於是要做飯的時候,都想到過去曾經一起生活的那個人。失去的戀人給了一個後殖民的狀態;有時候覺得自己的感覺還蠻類似台灣在日本殖民時代之後,對於殖民政 府留下來的種種建設頗為想念的心態。走進浴室裡,許多擺設是她那時設想過然後保留下來的,毛巾架,牙刷杯,連在窗台上防滑的墊子都是她用心找來的同色系墊 子。廚房裡的擺設也都還保留著殖民時期的「風貌」,冰箱上的磁鐵夾,抽屜裡的雙層餐具架,還有她堅持要在家裡放著的六只廣口高腳杯,期待著某一天會有朋友 來家裡一起品嚐紅酒的時刻....甚至洗菜的方式,都因為她發明了先切好之後再放到篩籃裡去洗而方便許多。
寫下這些來的現下心情,已經不再是痛哭的抽離現實。此時猛然回頭一看,有些先前以為錐心刺骨的動作,其實卻也可能被幼稚的無助來看待。把自己的離開寫下 來,當作是創傷後復原的憑據。就像里見醫師在醫療糾紛裡不願意竄改病歷,以符合整個醫學部內的自身利益一樣,雖然寫下來是對自己的一種否定,卻是一種誠懇 的反動。
如果這樣的誠實不是自我安慰而已,我應該可以從裡面學到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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