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五六年來,中國已經成為台灣最重要的想像他者。作為父母都在台灣南部出生,到目前為止一生大部分在台北度過的我來說,中國是個遙遠的地理位置,卻是個鄰近的語言對象。小時候對於自己最為自豪的「國學知識」,都是來自於對中國想像的練習。對於台灣的重新貼近,一直要到天安門事件之後,發現自己呼應傳媒的熱情跟真正發生的事情沒什麼關係,才開始認真面對身邊的歷史背景(所以這個反啟蒙並沒有和大部分人的野百合經驗接軌)。
到了現在,身邊的朋友同學,前往中國的步伐絡繹於途。中國對於我到底應該是什麼樣的關係,我始終還是無法確定。一個新興的資訊商業市場?一個和台灣處於同時競爭與同時互相理解的對象?一個只有走過一次才能夠真正知道其內在衝突和多樣性的他處?我還止於不斷在網路媒體上慢慢地(還不是飢渴地)尋找關於中國的訊息和解讀方式的遠距觀看。
昨天在這裡的廣播節目裡,聽到一個美國當地藝人和表演工作者,齊聚一堂為Relief for Hurricane Katrina 而進行的表演募款晚會。主持人說,New Orleans在十七世紀時就已經顯現她作為Metropolitan的格局。他開玩笑的說,當紐奧良已經融合了法國殖民地和墨西哥西班牙裔風格的多樣風情時,紐約還沒有發展超過第十街,費城也只是個為了開會才熱鬧起來的地方,而芝加哥更還沒有出現(指的是1870年大火之後的景象,之前誤寫成1897年)。當梅莉史翠普為了彰顯紐奧良的開拓精神,提到在十八世紀中,一個英國人(她提到確切的名字,但是因為廣播所以沒有清楚的記下來)為了新的生活,來到紐奧良試圖以記者和自由作家的身份開始。這樣的企圖,突然覺得應該拿來運用在台灣人(仿似英國做為海洋文化的基地)面對中國(以美國新大陸的角度來理解)的想像方式。也許,這是我們這一代的台灣商人,資訊人,以及文人,都應該擁有的一種態度和勇氣。
我以這樣的機會為自己勉勵,並且尋找試圖挑戰的機會。回頭再看,以這樣的方式想像中國的時候,如何面對台灣文化性質的轉變和心態的變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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