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6.2006

生活的空缺

是缺乏歷史感吧,我已經漂流了好一陣子。前幾天在RB那裡看到他的歷史年表思考法,覺得很不錯。不知道為何,我已經好一陣子沒辦法把自己的思考放在可以前進的方向上。

自從上個學期中電腦被偷,奇怪的是,生活似乎同時失去了一些重心。為何如此?如果文化跟民俗的討論沒有足夠的內容可以延伸,原住民媒體的議題不是我真正最想要彈的,我應該用什麼來cover我的討論?最近看到Mazzarella 關於廣告業的討論很有趣,我是不是應該想想來轉向呢?

已經轉了好幾向了,到底要何時才會安定下來?我自己想要什麼?也許原住民的議題不是我最想談的,那問題到底在哪裡呢?

12.07.2006

人力輸出國的人口老化與鄉村化

今天無意間看到這個報導:

亞美尼亞外移嚴重 動搖國本
2006/11/23
【歐洲日報/綜合報導】

英國泰晤士報十三日報導,亞美尼亞獨立後有三分之一人口出走,且帶領這波外移風潮的都是年輕人,有識之士擔心,這種現象若不積極改善,將威脅到國家的存亡。
泰晤士報以西蒙尼揚夫婦為例報導,西蒙尼揚的女兒娜麗恩在一九九八年率先和夫婿從亞美尼亞移居俄羅斯;接著娜麗恩的兄弟亞瑟及亞曼分別在二○○○及二○○二年出走俄國窩瓦格勒。
西蒙尼揚夫婦住在距首都葉里溫約一小時車程的薩蘇尼克村,過去當地是國營葡萄園,西蒙尼揚太太說:「孩子們都找不到工作,他們在這裡過不下去了。」
老太太不怪子女移民國外,因為他們只是亞美尼亞脫離前蘇聯獨立後約一百萬名外移人口中的滄海一粟,但她跟許多亞美尼亞人一樣,擔心這種人口外移將威脅到國家生存。
社會學家吉沃吉安說:「如果亞美尼亞不脫胎換骨,推動制度上的變革,就可能面臨大災難。屆時我們仍將是個族裔或文化團體,但將不再是個共和國。」
亞美尼亞人在過去數百年來不斷外移,目前住在國外的亞美尼亞人已達四百萬,比住在國內的亞美尼亞人還多,這些外移人口每年寄回家鄉十億美元,約為亞國政府總預算的兩倍。
但這到底算不算人口危機,還得看你認定哪一種統計數字而定。二○○一年人口普查結果亞美尼亞有三百廿萬人,外長歐克沙尼揚說:「外移人口已減少,經濟愈來愈好,工作愈來愈多。」
但反對黨政治人物及許多社會學家都認為,亞美尼亞實際人口只有約兩百萬,他們說,官方人口統計跟實際人口的落差肇因於許多亞美尼亞人非法移民國外,且仍被當作亞國公民。
薩蘇尼克村就是人口普查結果和實際人口不符的典型例子。
村長古拉尼揚說,按官方統計,村裡有三千三百人,但實際上只有兩千四百人。過去五年來,薩村流失了四分之一人口,有些人去了德國或荷蘭,但多數人是遷往無需簽證即可入境的俄羅斯。
多數外移人口都是受過教育的年輕男子,也就是推動亞美尼亞富強最需要的人。這種現象在該國人口上造成惡性循環,年輕男子少,結婚率下降,出生率下降,人口老化,貧窮問題加劇,導致人口加速外移。


這個狀況的確反映了全球勞動力流動和資本國際化之後,邊緣國家的困境。如同現在在一個國家裡,鄉村人口往都市移動一樣,青壯人力輸出而沒有機會回流的國家就變成了「鄉村國家」。這樣的國族變動不是因為早期的政治力向外推而造成的流亡,反而是經濟力量的吸引驅動。勞動者一方面追求可以平衡的生活水準,一方面也帶給政府國家無從抵擋的重新界定政策的需要。可是政策面對多變或者永遠無法追趕的經濟力量衝擊時,是應該改變現有對公民的定義,還是應該設立嚴格的規則呢?
這同時也提醒我自己,早期對於第三世界國家資本化的想像是錯誤的。以為每個國家形成自己獨特的資本主義,而維持國界和人口的穩定性得到漸漸的「發展」,基本上在資本全球化之後就不存在了。然而,流動的模式一直是只有菁英才有此能力,那麼人類學家除了紀錄,注視這個風潮之外,能夠做什麼樣的預測呢?經濟資源的分配戰爭正在進行,文化與國族資源的爭奪戰跟經濟戰爭的關連又是什麼呢?

11.30.2006

誰會道歉?

「如果最後陳總統無法說服媳婦返台生產,那麼陳總統應該為當年的言論向競爭對手致歉,還其一個公道。」這是今天看中時網路新聞民意論壇的一句結語。

在這個時候,除了被媒體逼迫,沒有任何政治厲害背景的社會事件當事人(例如娃娃車悶死小孩的園長)會公開道歉之外,有聽說誰會在公開場合上道歉?相較於日本南韓的政治人物,常常以道歉作為累積政治資本的行動來看,台灣的政治人物似乎以能不道歉就不道歉為展示能挺得住,有民意的self-fulfilling prophecy.

兩相對照,之前所引的那句話好像在深夜的老式建築裡,一個迴盪在長廊裡的聲音,沒有人敢回應這個聲音,因為怕自己被別人當作是鬼!如果道了歉,難道不會看到這就是一場戲?把戲裝卸下來,至少演員還可以跟觀眾一起去喝杯酒。如果一直怕自己被「永遠當作鬼」而不出聲,那就真的只能當鬼了。

11.12.2006

「世界大財主」

不知道有沒有人聽過這個遊戲?這是我兒時記憶裡第一個玩過的紙盤遊戲,大概是小學一二年級左右吧,在高雄和小阿姨一起玩過的。
今天突然想起這個遊戲,它的玩法就跟大富翁差不多,只不過每個地方換成世界上的國家。這種遊戲似乎成了我最早的世界環境啟蒙。不過現在回想,這真是奇特的遊戲,因為裡面的國家的價格和現實連不起來。並且有種「區域化」的特色。我記得當時夏威夷是裡面最貴的,要4000元才能買到(一開始的資金好像只有兩百元)。但我印象中奇特的是,大部分的非洲國家都被賦予貴得奇特的價格,印象中夏威夷之外,次貴的「國家」叫做「達荷美」,然後是「尼日」,「馬拉威」等等。印象中美國只值一千多元。不知道這個遊戲到底是在什麼樣的國際關係與外交政策下設計出來的。現在想想覺得這類本土性的小遊戲其實可以做一個小型研究,尋找設計轉型和隱含觀點的歷史變化。

唉幽,真的缺乏想像力,回家吃自己啦。

11.10.2006

fancy but not efficient (How to save the polar bear from coca-cola?)

Talking about the experience in local library. This library is the richest branck in the local area since it is located in the Jewish community. However, there are lots of energy inefficient examples in this library.

First, the elevator is very small but "fancy" so that lots of people, whether disabled or not, tend to use the elevator anytime it is available. After watching the movie of Inconvenient Truth about global warming, I wonder why don't people actually find a self-conscious way to take the stairs (there are only two floors in this building), and save the energy. It may be just too fancy to resist.

(Whenever people think of the image of polar bear, they probably come across the one that is advertised by Coca-cola, rather than the image of drowning polar bear in the Arctic.)

Second, the library is actually facing the west, which make the whole library full of light in the late afternoon, but I don't see any effort for them to redirect the light by high-tech methods to provide illumination for the interior. The only thing we can see is adding curtains on in order to make the light of reading environment suitable.

These two phenomena I think would be not only in the library, but happen in many other places. Just remember, in 50 years, the statistic shows the possibility that average temparature will rise to the degree that half of the glacier landscapes will be disappeared. When that happens, we don't have the chance to save our life and the ones of polar bears back.

So, walk as much as you can, don't take elevators unless it is critically necessary. Take mass communication (I will definitely do that more myself), and use environmental friendly materials. I hope we all have contributed some efforts to save the lives of polar bear, the real ones.

好,同樣覺得事情就擺在眼前但仍做不出來的人,打電話進來,老師有優待

星期五跑到local的公立圖書館唸書已經成了一種規律。不是學校的圖書館有什麼問題,而是我常常會抱著一大堆書跑,通常想要開車比較方便,也比較容易移動。但是學校附近一直要到星期天才不收錢,所以每每都需要跑到附近最有錢的松鼠丘公立圖書館,因為附近的街道停車不用錢。不過漸漸地,可能因為晚出門吧,現在停車似乎也不容易找。

剛剛念到一半突然有點疑惑,我到底念了什麼?從當初在花蓮念的宗教與儀式,到後來一直想做卻沒有找到好題材作的醫療人類學,到現在作的媒體,這些年我已經花了這麼多時間在念,卻不能想像自己像是老爸當時念博士班的時候,可以把自己所學化成補習班裡的講義,一點一滴的賺回家裡的需要。現在我的人生到底累積了什麼?我做的題目如何能夠延續多年後興趣和自己可以成家的經濟基礎呢?有時候想到這裡,就不禁覺得,我真的知道自己在幹嘛嗎?

到了這一步,也只有盡力完成才是。材料和書都在眼前,我卻覺得整個書寫的感覺仍然漂浮在半空中。看來只好加入張國立老師的分析班,去找優待算了....

10.28.2006

禱告

對於一個不是信仰基督教的人,禱告代表的是什麼意義呢?我的生長背景裡有基督教的痕跡,但並不是個真正的信仰者。

昨天我在一個朋友處聆聽其家人對她的種種誤解和不滿,才剛覺得有些感覺在家人之間總是變得很複雜,即使是想要說一些話仍然不容易說出口。今天碰到寫東西的瓶頸已經累積了好一段時間,突然心情很鬱悶。在網路上尋找各種影音資訊為了讓自己舒服點,卻落得一點都不平靜的心情。看到妹妹上線,我於是跟她提到覺得心情很亂,她建議我靜下來禱告。我一時間傻了,我要說什麼?用什麼當禱告內容?妹妹說只要告訴上帝我的狀況,並且相信他會聆聽,就足夠了。

我的確靜下來禱告,出乎想像地的確感覺到一點點意外的平靜,原來覺得有點過於吵雜的寧靜的房間恢復了一些平穩。禱告當中我雖沒有因為感受到上帝的直接回應而轉換心情,但得以用平靜的心情重新檢視自己的環境而有些自發的力量出現。

禱告的說話對象不是自己,而是那個最終的聆聽者;妹妹如是說,但是我卻是用自我的觀察點再看這個活動,不知道真實的轉變到底從何而來?

10.27.2006

這次第, 怎一個亂字了得

大會報告, 最近小弟災難連連, 繼重新修改的論文方向一直曖昧不明, 使致一切部落格自我產出工作有意識與無意識呈停頓狀態之外,一周前我的吃飯工具又遭遇讀書人的惡夢:被竊.我不得不中斷自己打混的狀態,日日前往圖書館工作. 這樣的工作程序又不能以中文做閒暇抒發與查閱相關文獻之便,心痛之餘,只好花錢消災了事. 新的筆電剛來,卻覺得一切都還很不容易上手. 為了便宜買的筆電雖然穩定,卻有點大而耗電的問題. 於是, 省了錢卻要花上揹負電力供應系統的負擔, 其實不知道省了什麼.

現在也暫時還用英文系統裡的中文輸入法,所以只能看到令人討厭的半形標點符號.等到我這陣子忙完, 再來跟重新處理電腦的問題搏鬥吧. 老天....

10.05.2006

「我今天吃了一碗麵」

晚上九點,我拖著教完兩個半小時課的虛脫身體,來到四川快餐狹窄陰暗的店,吃每次吃每次都燙到的什錦湯麵。

一對印度夫婦帶著他們的三個小女兒,到四川快餐店來買晚餐。我想那對印度夫婦一定偶而會做這樣的事,因為中式食物終究是所有外賣裡面最便宜的,他們看了好久的menu(貼在牆上的照片),但是也點了一些我想之前就有經驗的食物(比如星洲炒米粉,裡面有放印度咖哩,味道比較接近)。最小的女兒一進門就一直嚷著,「!@#$%McDonald,!@#$%McDonld」,我想他是很生氣,為什麼出門吃飯不是去麥當勞。爸媽也知道,麥當勞也許不是很貴,但卻是被速食化的一種過程,他們寧可來便宜的中國餐廳,也不願意去麥當勞。後來小女生妥協了,在她搆不到的櫃臺前繼續嚷著「!@#$chicken....1@#$%chicken」,後來他爸爸幫他點了雞肉湯麵,我想她剛剛那句我聽不懂的意思是要雞肉湯麵。

這一幕突然讓我有些疑惑和想像,家庭生活的珍貴和父母想要教導的東西,在哪裡都一樣,即使是在便宜的中餐廳吃飯的選擇,也是為了讓小孩知道父母可以的選擇有限,但是爸媽一定會想要回應小孩的要求,所以選擇了雞肉湯麵。另一個大一點的小女孩,在這家小餐廳放在一旁的小櫥櫃前站著出神發呆,裡面有好久沒有人搭裡的貨品:髮飾,中國裝飾品和小錢包。即使是在這樣家陰暗的店裡,小女孩想要探索的動力還是很強,媽媽走過來,又說了我聽不懂的印度話,小女孩無奈的跟著她走去坐下來吃飯。

9.29.2006

When people with privilege didn't think about the ananymous

Friday afternoon, especially in a cold day, there are very few students in the library.

I thought this could be a good chance of taking over the advantage to have a quiet study, but the thing is totally different form what I think.

There is a regulation of no cellphone, no food in the library other than the coffee corner of this buiding. But I guess the only students here are taking over the advantage that no one is correcting them since there are very few ones around. I found a girl eating McDonld in the main reading room behind me. I wanted to avoid this, but this part is the section with good lighting. Also, there are several students talking over their cellphones from time to time. All these, like the unintegrity we saw in political scenes, are minor misconducts that doers think it is alright since nobody sees them or care to correct them. And I think the university administration leads their actions to this. There is no respect on the priority of learning and reading. In this quiet afternoon, the construction of library is going, computer lab renovates without prior sign, the workers pull the working cart out of the library which makes a great noise..... No respect, no learning from the students.

This kiind of thing happens everywhere, and American college students are notorious on this when they think it is their possible chance of being careless. Bureaocratic mentality leads to unjust or even unhuman imitation that the people in power think they have the right to do anything without the consideration toward the ananymous other...

Minor politeness and minor transgression are not antagonistic, they are the mutual breeders for unilateral conservative actions.

9.16.2006

彌賽亞時間?觀虞戡平之「我的部落我的歌」

不知道最近這個爭論演變如何,虞戡平已經遴選內定為原住民電視台併入公廣集團之繼任台長。因為對代表性與專業性看法的不同,使得這個選擇在不同的領域內有不同的反應。

對於代表性而言,許多原住民民意代表與知識份子普遍認為,原民台作為一個原住民意見與討論場合的主要管道,應該選擇具有原住民身份的專業人士作為台長。畢竟這是個具有族群特殊代表性的電台,身份的表徵應該更重於專業的考量。持這樣意見的人認為,漢族媒體專業人絕對歡迎在原民台裡貢獻他們的專業性;但是如果沒有具有原住民身份的台長,整個電台對於原住民的引導能力和為政策而堅持的立場將會被質疑。對於專業性而言,虞戡平在原住民社區裡長期的投入,不同於一些紀錄片工作者(如全景)在九二一之後專注於某個原住民社區的影像紀錄,也不同於身為原住民的紀錄片工作者(如馬耀比吼)對於自身文化以及切身名稱權益問題的探討。虞導是許多原住民媒體工作者在最初訓練時的主要指導者之一,他在原住民「影像」的投入先於「議題」,這兩者也許是另一個專業層面被考量的理由。

從十多年前開始,虞戡平的「紀錄觀點」一直以儀式影像紀錄者的角度出發。這個角度的成果檢驗,在公視這兩週播放其作品「我的部落我的歌」裡面可以見得端倪。確認公視網站對firefox不支援之後,我用IE試了好幾次才能從公視的「影音中心」資料庫裡看到這個片子。看完前半部給我最主要的感想是,這是一部以「彌賽亞時間」的角度拍攝的紀錄片。

這個名詞當然是借用Benedict Anderson在想像共同體裡面的說法。引用Walter Benjamin對傳統歷史時間在聖經裡的定義,並且以之與小說報紙的現代媒體所依靠的「同質、空洞時間」對比,Anderson將時間感知和參與性質的不同,設定為現代民族國家興起的主要想像基礎。其傳播是大眾接觸印刷資本主義下的結果。先不繼續延伸這兩個對比產生的有趣思想,如果我將這個區別簡單的套用在電視或者紀錄片上,電視節目以其多樣的新聞和訊息內容,應該是表達「同質時間」的影像媒介,相對的,紀錄片在時間向度的處理上就會比較曖昧,他可以是紀實性地運用「同質時間」,用來穿透資本與國家機器,並且串連散落其中的階級或族群議題;紀錄片也可以建構性地運用「彌賽亞時間」,將某個歷史段落或者「研究結果的事實」,以想像與實錄交互地呈現為一個藝術作品。

虞戡平導演在其「我的部落我的歌」裡,運用的就是「彌賽亞時間」的敘事策略。彌賽亞時間最主要的特色在於,在這種敘事策略裡,所描述的對象並沒有真正的時間流動以及與外來敘事模式混雜後的反身性。彌賽亞時間呈現的是「全知」的角度(注意,不只是「全觀」的,因為在小說的同質時間裡,做為讀者的人也可以全觀,但是他並不知道之後他自己會被敘事過程以什麼方式融入其中):以「我的部落我的歌」這個紀錄片為例,所有的儀式意義,社會結構,已經在影片展現時被旁白或者「受訪的權威土著或者研究者」所告知。一方面,觀眾看不到執行儀式的人對於歷史的不同詮釋,彷彿萬年來「土著自身」(這裡借用Geertz的native's point of view)都一直如此清楚,另一方面,所有現在留存的活動,都以原住民的「血統傳承」與「對過去不經媒介的直接獲取」,與太古時代的傳說相連。這種連結最奇特的表現,在於片頭令人疑惑的史前影像模擬。以真人表演和電腦模擬的影像,將史前時代的「原住民」影像置於紀錄片的最初。正如同聖經之中創世紀的語言表現,紀錄片說,讓史前住民有漁獵活動(如同有了光),這些看來原始如博物館中蠟像的人物就有了漁獵活動。而後續的所有族群分類和社會活動,都用未曾斷裂的神話與儀式的永劫回歸,連結最初的這個「無以名狀」但「理應如此」的想像。

這樣的影像策略問題可能在於,當一個敘事模式以追求「想像境界」而用歷史時刻之最初與現代作連接時,一個不曾存在的pure history被創造出來了。這其中,關於族群接觸的重要歷史事件,關於社會活動因為時代變遷而出現的涵化,都被視為雜訊而忽略之。結果得到的紀錄片,既不能紀錄當代,也不能描述歷史,成為一種在歷史之外的想像投射物。

但是我覺得更主要的是,當這個紀錄片是作為當代的原住民電視台的台長拍出來的影片時,反應出來的問題將可能有,對於這個電視台在歷史情境下所應該反應的媒介功能不夠自覺,以及對於原住民社會現況多樣駁雜的接納,而並有前瞻性地提供的論述空間的不足。我想到暑假當中訪問某個原鄉社區的領袖對原住民電台的看法時,帶著出乎我意料的精確自我認識,他認為現在的原住民電視台只對傳統原鄉活動才興趣,對於已經劇烈都市周邊化的村落如他們,一點都不想要探討他們「經過討論而重新出發」所表現的文化。

我想要繼續觀察這個因為電視台所想像出來的主體性,和時間意象產生的敘事差異,將帶領原民台走向哪個方向去。這將不只是關於台長是漢人或原住民的問題,還關連著在國族的歷史軸線描述不確定的狀況下,原住民媒體將用什麼樣的想像基點和它的主要觀眾對話。

8.16.2006

台北可以常常上網,只是不容易找到地方坐下來

前陣子朋友才轉寄一個訊息,關於在NYtimes裡面對台北無線網路網的評論。雖然說要收錢了,不過至少網路還是可以使用的。

我這一天在台北市裡晃了許久。因為要在忠孝東路五段一帶幫朋友找東西。本來想如果需要等著拿東西,就在附近的有無線網路的咖啡店坐一下。結果在這一帶,我走了方圓七八百公尺應該有,帶著沈重的筆電還有一堆資料,四十分鐘內沒有找到可以坐下來的地方上網。氣溫大概有三十五度的下午,我感覺到自己已經到了忍耐的極限;忽然看到前面捷運站就在望,也顧不得裡面到底有沒有位置,走進去,找了冷氣不太強的地方,就著地板坐了下來。

這是我第一次感覺到,捷運裡的無線網路可以在人快要暈倒的時候,解救一命。下次還是找個熟門路點的地方再把電腦帶出去吧。

8.02.2006

商業與原味的交錯

訪問原民台「教育回歸線」的製作人,在想到前幾天聽到他們對於東森的看法,直覺的感想是這句話。

7.31.2006

對談的形式

日本藝文界的重要人物,喜歡用對談的形式,跨越年齡以及領域;或者是從兩人的對談中得到更進一步的人文綜合體,或是總結某個年代的影響。

之前看過村上春樹與河合隼雄的對談,兩者的重點放在新型態文學與家庭的興起,對於深度心理學方面可以重新檢視的回顧。我印象最深刻的是,村上春樹說,夫妻的關係是去探看對方的「井」。這樣的說法讓我深受震撼。許多心理治療或者諮商理論都要在一起的兩人去拋棄自己才能進入兩者的共同領域。但是村上的說法讓我有強烈的共鳴,尤其從「發條鳥年代記」到「海邊卡夫卡」,他處理夫妻關係的深刻就是從記憶的不可失去,以及投身過往的必要性來重新檢視。

今天學作口簧之後,安康中學的吳老師剛好提到最近看到的小澤征爾和大江健三郎的對談集。一下車我馬上就跑去書店找。這個對談集的由大江健三郎引言(因為他曾經訪問過做為日本戰後國際第一人的小澤),由小澤征爾作結論(在哈佛大學同時頒贈榮譽博士的對談之後,從兩人的對談中才慢慢發現大江與他的共通性)。兩人談話的主題談到的是音樂對於人的共鳴性質,和如何理解戰後「民主主義」下解放出來的「新日本人」意識(雖然從大江的角度來看,這樣的意識可能是虛假而需要重新被批判的)。

對談形式之所以迷人,是因為可以從親密的談話風格裡面,發現在一般「投射式」的第一人稱敘事中,看不到的作家/藝術家自己。而且通常因為有面對面的談話,許多故事會形成可以想像的延伸,最主要的,是發現對談者自身受影響的歷史脈絡和人際網路。這是一般在傳記和個人自傳裡看不到的一面(在這次對談我才注意到,小澤是在中國奉天出生的,那個與滿州國息息相關的帝國日本)。

更重要的事,對談通常會想要引發一個共同關注的趨勢。對於親密關係的重新檢視,還有戰後興起的「新」意識與過去歷史元素之中的辯證。如果各種敘事與說話形式像是樂曲風格的話,對談的特殊性讓我覺得像是奏鳴曲。兩個人其實沒有主從的關係,但是卻有時帶著主從的張力。這可以再找機會分析。

好,我要繼續去看大江和小澤的對談了!

7.29.2006

去河彼岸 (Al Otro Lado del Rio)

將你的槳放入水中,拿你的槳到我手中。
我相信我已看見河對岸的光芒。
對他來說這天將會越來越冷,
我相信我已看見河對面的光芒。
因為我還深信自己並不是一無所有,
(Sobre todo, creo que no todo esta perdido.)     
多少淚、多少淚、而我是一只空玻璃杯。
(Tanta lagrima, tanta lagrima, y yo soy un vaso vacio...)

我聽到一個聲音,
如嘆息般呼喚著我:划、划、划到那兒。
在這未被禁錮的世界邊境,是毫無偽詐的,
我相信我已看見河對岸的光芒。

我微笑但非常認真的划過去,    
我相信我已看見河對面的光芒。

Jorge Drexler - Al Otro Lado Del R?o
by Jorge Drexler

Clavo mi remo en el agua
Llevo tu remo en el m?o
Creo que he visto una luz
al otro lado del r?o

El d?a le ir? pudiendo
poco a poco al fr?o
Creo que he visto una luz
al otro lado del r?o

Sobre todo creo que
no todo est? perdido
Tanta l?grima, tanta l?grima
y yo, soy un vaso vac?o

Oigo una voz que me llama
casi un suspiro
Rema, rema, rema-a
Rema, rema, rema-a

En esta orilla del mundo
lo que no es presa es bald?o
Creo que he visto una luz
al otro lado del r?o

Yo muy serio voy remando
muy adentro sonr?o
Creo que he visto una luz
al otro lado del r?o

Sobre todo creo que
no todo est? perdido
Tanta l?grima, tanta l?grima
y yo, soy un vaso vac?o

Oigo una voz que me llama
casi un suspiro
Rema, rema, rema-a
Rema, rema, rema-a

Clavo mi remo en el agua
Llevo tu remo en el m?o
creo que he visto una luz
al otro lado del r?o

7.27.2006

現在的困難

今天下午去拜訪原住民電視台,這個我擔心到底做不做的起來的題目。基本上,原住民電視台是個由政策主導的原住民媒體,全世界現在有原住民電視台的,(據說)只有加拿大,澳洲,紐西蘭,和北歐三國共同組合的伊努族電視台。台灣的原民台成立在政治分立的族群劃分基礎上。

現在的原住民電視台是由東森標得頻道,然後借給原住民電視台的製作群工作用。東森從新聞局那裡得到電視頻道,然後由原住民委員會提供每年三億的預算給電視台運作。這樣的預算算是非常少的,如果如原民台執行長所說,客家電視台大致可以有五億,但是他們的節目只需要處理文教和藝術,可是原住民電視台要照顧十二個族群,涵蓋需要觸及的議題包括教育,經濟,衛生,藝術表演,政策討論等等,三億的預算實在是非常不足的。所以現在原民台很多現場直撥節目,就是因為可以省後製的經費,而不是什麼風格上的偏好。

現在說起來原民台視一個以訓練人才為主的媒體機構,裡面的工作人員希望達到百分之百原住民,目前則大概是75%。而從執行長的觀點而言,現行的許多架構是暫行的,等到明年初原民台轉進公視,成為官股民辦的電視台之後,才有更多的自由度去作事情。最好的狀況是,原民台成立一個自己的基金會,這樣之後的運作就可以有更自主的方式。

我問了我一直以來想知道的問題,那就是原民台關於南島語族的紀錄片來源為何?是如何挑選片子的?結果得到的答案超乎我意料之外:這些片子都是東森的採購部門買的,採購的對象和金額等等應該都是商業機密,東森自己也可以把這些片子放在他們其他的頻道裡,這樣其實是一舉數得。挖哩勒。這等於是這個電視台居靈魂地位的節目素質部分,是由他們居住的房東幫他們買的。這讓我覺得很驚訝,退一步想,只有三億元的經費要買片大概不容易。

原民台希望以後開始發展跟其他國家原住民媒體的聯繫。在可能的未來之內,把原民台便成台灣跟國際社會互動和聯絡的一個重要管道,由此,也可以直接翻轉原住民在台灣長期以來弱勢和不平等的地位。這些都很理想,那麼實際問題應該怎麼面對呢。我需要去原住民委員會和公共電視來瞭解另一部份的觀點。

至於原民台的收視率,我想大家就心照不宣,等到我到一般村落去訪問之後再來歸納心得。

7.22.2006

教育父母的責任

和父母一起旅行兩個禮拜,才發現以前沒有善盡教育父母的責任,現在嚐到三十幾歲還要像十幾歲小孩一樣的滋味。想想上次跟父母一起旅行是什麼時候?國中吧。自己居住了好久之後,一起旅行和生活不得不面對順從照顧父母與自己在旅行中長出的想法和慾望的衝突。於是過了兩個禮拜退化成十幾歲青少年的生活。

有朋友說,我早先沒有盡好教育父母的責任,我想是沒錯的。

7.03.2006

退休政治學

這次回來的主要考量之一,就是要參加碩士班老師的退休演講會。否則原來七月初在加州有個NATSA的會議,自己這次是主辦的人之一,原來是希望有機會可以親自參與,一方面可以和邀請來的學者有些面對面的互動,另一方面也可以分攤會議當場的行政負擔。在我寫這篇blog的此時,大家大概在Santa Cruz忙得暈頭轉向... Sorry to my pals...

我的老師余德慧教授,決定在這個時候退休,主要是因為他的健康因素。因為先天性的糖尿病,他的眼睛在血液末端循環不佳的狀況下,據說已經動了兩次手術;之前曾經回來探望老師時,他已經不容易用正常視力看書,必須要仰賴放大鏡,甚至是由學生讀書給他聽。現在從國立大學退休,接下來轉換到私立的慈濟大學去。雖然退了,卻真的是一點都沒有休息。

雖然唸書的那時候很多同學從心理系跟著轉移到族群所,但是後來繼續走人類學,或者相關學術路線的人其實不多。因為這樣的場合,大家難得聚在一起,感覺似乎是補辦了一次所有人的畢業典禮。會後大家一起續攤到王記茶舖去。Ilya和Szasz丟出同樣的問題:為什麼在這個時候辦退休演講會?原先沒有仔細想這個問題,不過退一步發現這個狀況也有些政治味在裡面。從陽面來看,自國立大學退休,辦一場退休會是一種honor。但這種honor還不只是對即將退休者成就的honor,也包括歡送者意識到自己在學術圈裡的政治狀態。在前輩退休的時候辦上這一場,是因為留在學術圈裡的晚輩,都是在被歡送的人的「權力運作」之下,才得以進入這個學術圈,因此今天當他要離開的時候,我們聚集在一起,為你曾經的努力讓我們得以聚在這裡的,表達敬意。

另一方面,還有底層的政治層面,這方面東華的生態畢竟我瞭解的不多,也無法多所評論(想死阿,還是做點有「建設性的評論」好)。

但這些政治層面對一個仍在學術界尋找共鳴與同行的學者,意義到底在哪裡呢?余老師的路數和主流的科學心理學不同,縱使有心理系的朋友來共襄盛舉,但畢竟是少數(甚至從歡送會的致詞上聽起來頗有「勸導」意味),相對於楊先生以副院長之姿退休的歡送會,畢竟無法比擬。那麼,余老師在這樣半高不高的退休會,究竟想要傳達什麼訊息呢?是表示自己的路數終究已經有些許同好同行,沒有白費這些年的努力;還是要說到目前為止他的研究精神大致底定為此,可以小小地總結給前來參與的學好分享?

可是以他在當場給的演講稿:「不精心的現象學療癒心理學」來看,內容其實沒有深入到那裡去,也不是系統性地介紹他這十年來(如果以到東華之後的時間來算)的學術思想風格。其實令我比較失望的,是退休演講會的設計沒有對話者。我原先預期,可能幾位已經比較資深的學長姐們,會對余老師的想法有些回應,或者是轉折的提示。但是並沒有;其中簡短地只有龔卓軍以他從大家說「聽不懂」的表態學,分析了一下余老師路數的一種歧異和多樣性。這樣的回應至少是我期待的,但在當場除了龔哥之外,沒有更進一步的回應。

聽完了余老師的講稿,我覺得至少有兩個問題沒有被處理,一個是他所形成的敘事策略,從倫理學的角度論本體論的時候,敘事策略中隱含的聽者對象,同時也被建構在這個敘說策略的倫理脈絡裡,但是這個倫理的相關性可能只存在這個敘說的當下,如何讓這個「當下」的contingency回應到結構的層面,我覺得余老師每每都是依靠聽者的自由心證,沒有真正去論證倫理學背後的結構問題。另一方面是對於對談內在的暴力的回應不足,當余老師以倫理學的角度來談論治療的時候,使用病者與照顧者的關係來看待他所談的「缺陷動力學」,總是以第三者的角度,面對醫療社會學一直去處理的機構權力化,這樣的倫理學並沒有辦法作太多回應,並且似乎有種以全稱代替溝通的疑惑。

這是我從余老師的現象學心裡學,一直覺得不容易接枝到其他社會科學的部分。不管怎說,余老師仍然會繼續著述,我也繼續試圖尋找這個議題的相關連結,並且跟新認識的朋友說,是的,我是余老師的學生。

6.19.2006

感官之旅

觸覺,嗅覺,味覺,視覺,聽覺。如果要非不得已,要你只能留下最後一種感覺,你會留下什麼?我問了一些朋友,幾乎每個人的答案都相同:視覺最難放棄。這種問題似乎不太實際,不過可以稍微拿來瞭解一個人的基本需要。

答案相同,理由不盡相似。有人覺得視覺最有安全感,看到東西比其他的感覺更踏實。有人覺得視覺是其他感覺的基礎。當它看到別人在做其他動作的時候(比如「看到」鋼琴演奏,或者「看到」撫摸小貓),就可以重新回想起那份感覺。有朋友還加上評論說,可能看得到世界讓她比較有安全感,這樣似乎也洩漏了她的孤單...

不知道是不是過於理想化,我給這個問題的答案是:聽覺。對我來說,沒有看到東西,還可以接受那種從心裡浮現形象的dream like feeling;但是沒有聽到聲音,似乎只能用想像地方式來過日子。在人群之中,聽到人聲鼎沸,似乎還是比晃動的人影更能夠感覺到在其中真實的情緒。有趣的是,這樣的答案也反應了我對於另一個人的感覺來自於說話和語調的需要。男人是視覺的動物,這終究還是沒有辦法逃避的;但是如果我只能看到外表而沒辦法聽到聲音,我似乎不能感覺到跟另一個人真正的情緒交流。

看來另三種感覺都被問答者忽略了。其實不然,觸覺的需求在只能打字的世界裡更加重要。性愛的過程中如果沒有觸覺,哈哈你試看看。味覺乍看也沒有那麼重要,但是對於每個人在不同城市裡都想體驗的獨特美食來說,味覺重要得不能輕忽。嗅覺最可憐,如果把題目反過來,問到最可以先放棄的感覺是什麼?大家一致都說是嗅覺。不過我卻覺得嗅覺是和環境最直接相連的感官。有幾次在捷運裡或者公車上,因為某個熟悉的味道而讓人心頭依凜的經驗?走過剛割過草的花園,或是吸滿了煙味的KTV房間裡,嗅覺是最直接貼近整個環境的氛圍的一種感官。

隨意寫著,想起數年前Dianne Ackman的名著「感官之旅」,似乎應該重新再拾來閱讀一遍。

6.11.2006

旅行需要陌生感和節奏

旅程太長,讓人覺得失去了原來出門遠行時的初衷。

旅行需要陌生感,用這個陌生感生活所以可以撿拾在出發地已經將要遺忘的自我。但是旅程太長的話,就會連原來想要尋找的動機都會忘記。

5.30.2006

端午節之等待無事

據說南韓已經把端午節登記為他們的節日了,因為日本在他們之前搶先把泡菜登記為日本的文化遺產。那麼在競賽,國族文化區辨,放假,和政治搞笑的指涉之外,端午節這個時節到底還有什麼可以跟我們關連的部分?

原先我還不知道,端午節是少數還有放假的傳統節日之一。為什麼端午節可以跟中秋節,農曆新年一樣並列為三大節日呢?如果當楚國時代的屈原是在這一天投江的,為什麼節氣上來說,端午節是一年季節正式開始變熱的時候呢?到底是政治活動的寓言綁架了傳統文化的作息,還是政治人物的可歌可泣感動的天地使得節氣自然轉變呢?

而在這個時候敏感又脆弱的台灣政治場域,似乎只記得端午節裡有個「忠臣」在「亂世」裡以死明志,而忘記了端午節還有白蛇與許仙,這個也可看做中國文化裡性別政治與愛情故事交織的另一寓言。許仙終究沒有為他非我族類的娘子辯護,還站在法海和尚的那一邊把白蛇的小孩一起帶走了。「外籍新娘」在傳統意象裡,可能也被文人轉變成了動物與妖怪的綜合體。

熱天裡想起遙遠的寓言,我在DC近郊也沒有粽子可以吃。作什麼呢?唸唸書,等待有朋自遠方來,開始另一次的旅行。

5.18.2006

真他...阿公阿媽的飛機票

人在國外,有時候買賣東西是為了方便,有時候是為了讓這裡的台灣同鄉有些錢賺,所以買些東西會透過這裡的agent來處理。什麼東西最常遇到這個狀況,但也最容易出麻煩呢?就是機票。

去年跟這裡一位叫做 Diane Ho的 travel agent買機票,美元1200來回一張,價格並沒有特別便宜不說,同時出現了許多問題。買了回台灣的機票後,發現另一家在芝加哥的旅行社同樣時間的來回票價格,只要我原購入票價的一半!為了讓回去行程的預算可以大大節省,於是興起要換成另一加機票的想法;我詢問這位Diane,可以加panelty之後退票嗎?她說在電話中說可以。大喜之餘,我立刻訂了另一家航空公司的票。結果已經開票之後再次打電話去問如何退票,這位Diane阿姨卻反而說不能退,只能換成credit(當然還是要panelty,而且是$250!)。

Well,好吧,不管如何,先回台灣,回來在考慮。結果回來之後,這位阿姨竟然說,依照旅行社和航空公司的contract,我必須要在第一次開票之內三個月之間就決定這張票要何時再出發!挖勒,那時候我才剛從台灣回來,正在「妄想」我隔年暑假應該就會完成所有的requirement,準備回台灣種田。但不確定何時才能真的離開,也許要到八月底(後來證明,我不夠用功的結果,這個三年就完成所有候選人資格前置作業的想法並無法實現)?要作這個決定同時也卡在我參加的NATSA每年定期在暑假當中舉辦研討會,去年九月中的時候仍然還沒確定何時會舉辦今年的會議。

怎麼辦呢?只好賭上當時跟Diane阿姨可以商量最晚出發的時間,孰料,她說他們的電腦當時最遠只能book到今年六月底的飛機...好吧,六月底就六月底,我想一切事情到時後就算沒辦完,應該還不會撞倒任何行程,結果我說那就開吧,我們Diane阿姨竟然又跟我要了一次panelty!我說我不是給過了嗎?她說,因為這是不同年的時間點,無法以前一年的票價計算blahblah...因為我之前滾雪球給了的$1200+250已經被扼住咽喉,只好乖乖地「再」繳一次panelty($150),訂了今年6/29的機票回去。

結果呢?NATSA的conference竟然訂到7/3辦....挖勒!那麼我花了這一堆panelty的計畫不就又泡湯了。我硬著頭皮,隔了兩個月在去跟Diane阿姨請問,結果她劈頭就不爽地說,這個票原來應該是賣斷的,那有人像你這樣改來改去!阿?當初要不是你說可以退給我credit,我怎麼會去作這種蠢事?而且已經被剝了兩層皮了還又受你的氣?豈料她最後說,因為這個票當初跟航空公司contract的關係,6/29這個時間已經是final了。她要改也沒辦法。我想,那有這種事!我要求去跟西北直接商量,她一副老神在在,說西北那裡已經把票賣斷,除非是我已經出發,他們根本沒辦法動這個票。我想,這樣的生意還真是厲害,改了一次時間就已經可以把行程變成僵局了!?打去西北之後,客服人員果然說他們連這張票的資料都看不到,恐怖喔...

怎麼辦呢?只好先放著,想說等到暑假接近之後在來處理。因為想去參加的conference只離「被規定的出發日」五天,我還天真的想過,6/29當天不出線,然後隔一個禮拜之後才打電話去跟航空公司說我記錯時間了...(這樣太蠢了點吧)

一個禮拜前,接到一封email消息,知道我在台灣的指導老師,永遠令人仰望的余老師要退休了,預定6/24在東華辦退休講座,連我媽都問我要不要再問問可不可以改時間。我又硬著另一次頭皮,打電話去跟這位diane阿姨請安,結果她這次竟然說,好,西北policy改了,現在可以refund;不過又要再加一次panelty,這次panelty多少?$275!

真是錢坑阿!!!嗚嗚,為了余老師,為了不要被這個恐怖的travel agent綁成這樣,我決定要refund!花了六百元,繞了一圈,結果另一家公司此時的來回機票只要1100元...

學到的教訓就是:之後來到匹茲堡的諸位親友,絕對不要跟這位Diane訂票,我也要學著,不是給人方便,自己就會方便,尤其是買賣東西的時候!

希望下禮拜一跟她確認refund的時候不要再給我....

5.09.2006

四處雲遊 無所生產

學期結束的最後一天,一口氣把區域砍瀑漢西服還有WG的格蘭特申請表都解決了,心情頓時輕鬆下來,卻也因為最後幾天連著熬夜,感冒了起來。然後就是一禮拜西雅圖,一禮拜MSU,到處雲遊,沒有生產...

不過現在回來了,應該要來天天寫讀書心得了。

5.07.2006

真是夠了...

台式ㄅㄆㄇ口訣
ㄅ是什麼ㄅ,玻璃門的ㄅ
ㄆ是什麼ㄆ,肥皂泡的ㄆ
ㄇ是什麼ㄇ,Q頭毛的ㄇ
ㄈ是什麼ㄈ,福州伯的ㄈ
ㄉ是什麼ㄉ,磨菜刀的ㄉ
ㄊ是什麼ㄊ,七桃人的ㄊ
ㄋ是什麼ㄋ,李哪吒的ㄋ
ㄌ是什麼ㄌ,落落長的ㄌ
ㄍ是什麼ㄍ,雞蛋糕的ㄍ
ㄎ是什麼ㄎ,考駕照的ㄎ
ㄏ是什麼ㄏ,好嘴斗的ㄏ
ㄐ是什麼ㄐ,夭壽ㄐ的ㄐ (就是比三八ㄐ還嚴重的人叫做夭壽ㄐ)
ㄑ是什麼ㄑ,逛夜市的ㄑ
ㄒ是什麼ㄒ,十八啦的ㄒ
ㄓ是什麼ㄓ,柳橙汁的ㄓ (這裡應該是國語發音吧)
ㄔ是什麼ㄔ,舖棉被的ㄔ (鋪的閩南語是ㄔㄨ)
ㄕ是什麼ㄕ,你老師的ㄕ
ㄖ是什麼ㄖ,日蒼蒼的ㄖ (亂七八糟的意思)
ㄚ是什麼ㄚ,阿娜答的ㄚ
ㄛ是什麼ㄛ,ㄛㄛ叫的ㄛ
ㄜ是什麼ㄜ,蚵仔煎的ㄜ
ㄞ是什麼ㄞ,哀哀叫的ㄞ
ㄟ是什麼ㄟ,矮仔才的ㄟ
ㄡ是什麼ㄡ,ㄡ腳川的ㄡ (挖屁股)
ㄢ是什麼ㄢ,安太歲的ㄢ
ㄣ是什麼ㄣ,真緣投的ㄣ
ㄤ是什麼ㄤ,嫁好尪的ㄤ
ㄧ是什麼ㄧ,無藥醫的ㄧ

在天堂見到的五個人

Hard to tell whether it is a coincidence or not, but I cried.

「自從我來到這兒以後,還沒講過這麼多話。」他說
她點點頭,微笑著,一朵柔和的微笑。他看著她的笑容,雙眼開始濕潤,悲傷像一道浪一樣打上來--突然間,這件事不重要了;他的死,那座遊樂園,那群聽他大聲喝叱「退後!」的遊客,就這樣都不再重要了。他為什麼要講這些事情呢?他到底在幹什麼?他是真的與瑪格麗特在一起嗎?一股隱藏著的悲傷冒出來攫住心臟,埋伏多年的感情也來突襲他的靈魂...

「歐,天阿,瑪格麗特,」他低語:「我好難過。好難過,我說不出口。我說不出口。我說不出口。」

他把頭垂下,雙手抱頭,總之他還是說了,他說了人人都會說的一句話。

4.25.2006

哈佛美少女的狗仔新聞

這篇報導有趣的地方在於:

1) 發現哈佛美少女作家「竟然」也會抄襲
2) 發現哈佛竟然也有「美」少女作家(我以為只有在「心靈捕手」那種電影裡才有美麗又聰明的女主角)[她真的是美少女喔,至少從另一篇報導的照片上看來算是]
3) 發現美國大學部報紙處理新聞的狗仔功力不輸蘋果日報
4) 發現每個年紀,每種社會階層,都有想要成名而急需模仿的對象
5) 發現大家都喜歡狗仔,尤其喜歡哈佛的狗仔... (更正,最近台灣媒體好像比較喜歡馬仔)

哈佛少女暢銷書 竟然是抄的
編譯倪婉君/綜合報導

繼暢銷書「達文西密碼」被控剽竊後,哈佛大學二年級印度裔女生卡芙亞.維瓦納桑初試啼聲的首部熱賣作品,也被哈佛大學學生報踢爆是抄襲另一位暢銷女作家的作品。這位全美稿費最高的少女作家24日坦承抄襲,但她堅稱並非有意剽竊,完全是無意識下的行為。
19歲的維瓦納桑是哈佛大學英文系二年級學生,她描述校園生活的處女作「歐波兒?梅塔如何獲得親吻、變野和活出生命」今春由「利托布朗」出版社發行,上周名列「紐約時報」暢銷書榜精裝書第32名。
書商已與維瓦納桑簽訂兩本書的合約,並預付50萬美元 (約台幣1600萬元)版稅,這可能是青少女新人作家的最高紀錄。另外,史蒂芬史匹柏的「夢工廠」也與她簽約,購買小說的電影版權。
但維瓦納桑揚名不過數天,哈佛大學自辦的「哈佛克里姆森報」就踢爆她涉嫌抄襲,指出書中至少29個段落與作家梅根.麥克凱菲提的兩本書「首席情人--達令日記」 (台灣由「美麗殿文化」出版)和續集「Second Help-ings)有「驚人的雷同」。
維瓦納桑本人發出電子郵件坦承在無意中抄襲,她說自己是麥克凱菲提的「書迷」,「直到最近,我才相當驚訝且懊惱地得知,我的小說某些段落與這兩本書有雷同之處」。
維瓦納桑在信中向麥克凱菲提致歉,還說她會在再版小說內「刪除不當的雷同之處」,並且加上她對麥克凱菲提的「致謝辭」 (Acknowlegment)。但她強調,書中「中心故事」仍與「麥版」大不相同。
不過哈佛學生報舉出13個例子,證明維瓦納桑的故事「基調」確實抄襲。麥克凱菲提的「首席情人」描述一名新澤西州少女學校生活,想要擠進名校哥倫比亞大學就讀。維瓦納桑主角也是新澤西州高中生,描述這位移民女生如何想盡辦法進哈佛大學。
不僅如此,連部分用字遣詞都一樣,其中一段描寫主角和心儀男生的曖昧關係,麥克凱菲提寫「我和馬卡斯以前從未意識到彼此存在。(直到某天相遇)我僵在那裡,不知道我應該(a)大笑 (b)說些什麼,還是(c)不理他,繼續走路」。
維瓦納桑也有類似情節,「雖然我過去三年都跟西恩一起上學,但是我們從未意識到彼此存在。我僵在那裡,不確定(a)他在說什麼,以及(b)我該怎麼回應,我只好瞪著他」。學生報還舉出維瓦納桑書中四段內容,與麥克凱菲提第二本小說「Second Helpings」類似。

「受害者」麥克凱菲提表示,她已看過維瓦納桑的作品,確實發現相似的段落及用字遣詞,她表示「希望能以公平的方式解決。」哈佛校方則尚未表示如何處置維瓦納桑,只表示希望哈佛學生都能以正直和誠實的態度處事。


這裡有NYTimes的原文 (附照片喔)

4.23.2006

躺在地板上

背部肌肉不知道為什麼何時扭到,從昨天早上到現在都在痛。約略是肩甲骨往下,靠近脊椎的筋絡的位置,無法用單人的方式觸及按摩,我試了好幾次從冬瓜大學時代沈先生那裡學來的「蝦子姿勢」:抱腿屈膝以背部在地上來回運動了幾次。還是沒用。暫時,放棄。

下午在網路上看到剛失戀的R上線,給她一點加油打氣的話語之後提到這個背痛問題,她建議我做child pose(還傳了圖給我看)。說如果放鬆肌肉,應該會有些幫助。我立刻興致沖沖,再一次蜷曲在地板上試著對抗這個背痛。怎奈這個痛似乎就是為了躲避各種單兵教練姿勢而出現,就是沒有被消除的感覺。反而我還因為扭到的位置有點接近癢穴,躺下來的過程中,用力,深呼吸,轉換姿勢,都痛地讓人想要大笑....

這個場景,突然想起剛知道前女友跟別人去「逛公園」的那個晚上,我也就這樣躺在地板上,覺得那疼痛從心脾裡發出。很痛,想大叫,又很荒謬的想笑....

只是奇特地聯想到那個ground zero的夜晚,還有十八歲出門遠行的時刻。

[過期剪報]蘋果執行長Steve Jobs的演講文

我想轉貼這個出來不是因為他是蘋果執行長,也不因為他是對史丹佛畢業生演講,而是我真的喜歡裡面的觀點和語調。應該很多人看過了,不過就請沒看過的人一起享受一下:
(這篇演講同時也讓我想到好友ilya最近的文章:頂級生活裡的背景

今天我非常榮幸,來到世界上最好的大學之一。我自己沒有從大學畢業,現在可以說是我最接近大學畢業典禮的時候。我想跟各位分享我人生的3個故事,沒有特別的大道理,就是3個故事。

第1個故事,是關於很多點滴的串連。

我在里德學院(Reed College)只待了6個月就休學了,到我退學前,我整整休學了18個月。為什麼我要休學?

故 事得從我出生前開始。因為我的生母是個年輕的研究生未婚媽媽,她決定找人收養我。她很希望收養我的人也是研究所學歷,所以她把每件事安排好,讓我被一對律 師夫婦收養。沒想到等我出生,他們在最後一刻反悔了,說他們想要一個女孩。所以我那還在等候名單上的爸媽(指現在的養父母),半夜接到一通電話,問他們: 「我們現在有個意外出生的小男嬰,你要收養他嗎?」「當然,」他們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但是我生母後來才發現,不但我母親沒有大學畢業,我父親連高中都沒畢 業。結果她拒絕簽署收養文件,一直到幾個月後,我的養父母保證讓我上大學,她的態度才軟化。

用回顧串連點滴

17 年後,我真的上大學了。可是我天真地選了一所幾乎跟史丹福一樣貴的大學,我那不過是工人階級的養父母,把積蓄幾乎都花在我的大學學費上。念了6個月,我看 不出價值所在。我不知道我的人生要做什麼,也不知道學校能幫上什麼忙,我只會把父母畢生的積蓄花光,所以我決定退學,相信事情總會O.K.。當時我是滿驚 慌的,但是回想起來,這是我所做過最棒的決定。我退學的那一刻,等於停掉了我沒興趣的那些必修課,把時間投入那些我有興趣的科目。

當然也不是全然那麼浪漫。我沒有宿舍,所以我睡在朋友房間的地板上。我 用可樂瓶退瓶拿到的5分錢買食物,每個星期日晚上走7英哩路,穿越整個鎮,只為了到Hare Krishna神廟好好吃頓飯。我愛去那裡吃飯。順著我的好奇心與直覺,那些讓我佇足、蹣跚而行的事物,後來都變成無價珍寶,譬如:里德大學有當時可能是 全國最棒的書法指導。校園裡每張海報、每個抽屜的標籤,都有漂亮的手寫書法。因為我退學了,不用上正常的課程,我決定去修書法課。我學會serif與 san serif兩種字體,學會在不同的字母組合間變換間距,學會活版印刷偉大之處。那是一種科學無法捕捉的美、歷史感與細緻的藝術,我覺得它很迷人。

我 沒預期這些東西會對實際生活帶來什麼具體的作用。但是10年後,當我們設計第一部麥金塔電腦時,它又浮現在我心中。我們把這些想法都設計進麥金塔裡,它也 是第一部有著優美字體的電腦。如果我沒有投入研究這門課,麥金塔電腦就不會有那麼多不同的字體或各種不同的間距。又因為微軟的作業系統抄襲了麥金塔,如果 當時我沒做,可能所有個人電腦都不會有。如果我沒有退學,我就不會著迷於書法課,個人電腦就不會有今天各種優美的字體。當然我在念大學時,無法預見如何將 這些點滴聯繫在一起,但是10年後再回顧,真的就非常、非常清楚。

再一次:你沒辦法預見這些點滴如何聯繫,唯有透過回顧,可以看出彼此關聯。所以你必須相信,無論如何,這些點滴會在未來互相連結,有些東西你必須相信,像你的直覺、天命、人生、因果,諸如此類種種。這樣的想法讓我永遠不沮喪灰心,也的確塑造了我人生中所有的不同。

我的第2個故事是關於愛與失去。

找到你的所愛

我 很幸運嗎?我很早就發現我喜歡做什麼。20歲時,我跟Steve Wozniak在爸媽的車庫裡成立蘋果電腦。我們非常努力,10年後,蘋果從車庫裡的我們兩個人,變成一家營收20億美元、員工超過4,000人的公司。 前一年,我們才剛推出最棒的作品——麥金塔電腦,而我剛過30歲,然後我被公司炒魷魚。怎麼被你自己創辦的公司炒魷魚呢?嗯……隨著蘋果成長,我找了一個 很有能力的人跟我一起經營公司,一開始很順遂,但是後來,我們對未來的願景逐漸分歧,最後只好拆夥。董事會決定站在他那邊,所以30歲時,我出局了,而且 是公開出局。 曾經是我人生所有重心的一切都沒了,我幾乎被擊倒。

有幾個月,我不知 道做什麼好。我覺得我讓企業家的前輩們失望了,我丟掉了交付在我手中的權杖。我跟David Packard(惠普科技創辦人之一)與Bob Noyce(英特爾創辦人之一)碰面,向他們道歉,我把事情搞砸了。我是一個公開的失敗案例,所以我幾乎想逃離矽谷。然而我慢慢領悟,我仍然喜歡我本來做 的事,我在蘋果發生的轉折,一點都沒有改變這一點,我被否定了,但我仍然有熱情,我決定從頭開始。

被蘋果炒魷魚是人生中最棒的遭遇

當時我沒有察覺,不過後來被蘋果炒魷魚變成我人生中最棒的遭遇。成功的壓力重新被創業的輕鬆取代,每件事都少一點確定,讓我進入人生中最有創意的階段。

接 下來5年,我又成立一家NeXT公司、一家皮克斯(Pixar)公司,還有跟一位很有魅力的女性談戀愛,後來她變成我的太太。皮克斯創作出世界第一部全電 腦動畫電影《玩具總動員》,目前仍是世界最成功的動畫公司。值得一提的是,蘋果後來買下了NeXT,我重新回到蘋果,而我在NeXT發展的技術,成為蘋果 後來復興的核心,我跟Laurene也有了幸福的家庭。

如果我沒被蘋果開除,我滿確定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它像是很苦的試藥,但是我想病人需要它。有時候,老天會拿磚塊打你的頭,但不要失去信心。我很確信,能讓我繼續走下去的唯一理由,就是我愛我所做的事。所 以你必須找到你的所愛,不管是對工作、對愛情都一樣。你的工作會填滿你一大塊人生,唯一能真正滿足的方法,就是去做你認為偉大的事情。要做出偉大的事,唯 一方法就是做你愛做的事。如果你還沒發現這是什麼,繼續觀察,不要停止。用你全心的力量,找到時,你就會知道。就像所有偉大的關係,隨時間展延,事情只會 愈來愈好,所以繼續找,直到找到,不要停頓。

常保飢渴求知,常存虛懷若愚

我的第3個故事,是關於死亡。

17歲時,我讀過一句話:「把每天都當成人生中最後一天來過,你就會很自在。」它讓我印象深刻,從那以後的33年中,每天早晨,我都會對著鏡子中的自己問:「如果今天是我人生中的最後一天,我應該做些什麼?」如果太多天的答案都是「沒有」,我知道我就應該做些改變了。

提醒自己,我快死了,是幫助我做人生重大抉擇時最重要的工具。因為每件事,包括別人的期待、榮耀、恐懼、或失敗,在面對死亡時都會消散,只剩下真正重要的東西。提醒自己你快死了,是最好的方法,避免你掉進患得患失的陷阱。你本來就一無所有,沒什麼理由不順心而為。

1年前,我被診斷出得了癌症。早上7點半,我被送去掃描,很清楚的看到胰臟上有腫瘤。那時候我甚至不知道胰臟是什麼器官。醫生告訴我,這幾乎是無藥可救的癌症,我應該活不過3到6個月。醫生建議我回家,安排後事,就是典型醫生對末期病人會說的話。這表示你要在幾個月內, 對孩子說完本來是未來10年要對他們說的話;這也表示你要把每件事安排好,家人才會比較輕鬆,這更表示你要開始說再見。

我 想了這個診斷結果一整天。傍晚時,我被帶去做切片,他們把內視鏡從我喉嚨伸進去,穿過我的胃,進入腸子,把針刺進胰臟,取得一些腫瘤細胞。我打了鎮定劑, 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但是我太太在場,她後來告訴我,當他們在顯微鏡下看見細胞時,醫生們都脫口而出驚呼,因為這是一種很少見、可以用手術治癒的胰臟癌,後 來我接受手術,現在沒事了。

這是我最接近死亡的時刻,我希望這也是未來幾十年中,我最接近的時刻。有了這 次經驗,比起從前死亡只是一個有用但抽象的概念,我可以更確定的對你們說:沒有人想死。即使那些想上天堂的人,都希望能活著去。但死亡是我們每個人都要面 對的終點,沒有人能逃過。事實上也理當如此,因為死亡可能是生命最棒的發明,它是生命變化的發動機。它帶走舊的,讓新的有空間。現在你們是新的,但沒有多 久,你們會慢慢變成舊的,然後被清掉。抱歉我說得這麼戲劇化,但這是真的。

你們的時間有限,所以不要浪費,活在別人的人生裡。不要被教條困住,活在別人思考的結果裡。不要讓別人給的雜音淹沒了你內在的聲音,最重要的是,有勇氣去追隨你的真心與直覺。它們常常最知道你想做什麼。其他的都是其次。

當 我還年輕,有一本很棒的刊物叫做《The Whole Earth Catalog》,是我這一代的聖經。創辦人叫史都華布蘭德(Stewart Brand),住在這附近。他辦這本雜誌很有詩意,在1960年代末,在個人電腦與桌上型出版發明前,所有內容都是用打字機、剪刀、拍立得相機做出來的。 它的內容就像把今天的Google印在紙上,在Google出現的35年前,它很理想化、充滿了很棒的工具跟概念。

史都華跟他的團隊出版了幾期後,出了停刊號。那是在1970年代中期,我跟你們現在一樣大的時候。在停刊號的封底,有一張清晨鄉間小路的照片,那種如果你很愛冒險,你會去健行搭便車的小路。照片底下有一行字:常保飢渴求知,常存虛懷若愚(Stay Hungry, Stay Foolish )。這是他們簽下的告別註腳,這也是我對自己的期許。現在當你們畢業,走上全新的道路,我也以此做為對你們的祝福。

常保飢渴求知,常存虛懷若愚。

謝謝大家。

4.18.2006

[書摘] 從今以後又充滿希望!(真的是書摘啦)

半夜四點半在澡缸裡泡澡果然有神效,總是會聯想到許多之前被閉塞的毛孔堵塞住的東西。論文的走向(花蓮區觀光式表演與地域感懷舊的歷史演變,恩恩,中國熱中國熱); 過去記憶的嘔吐和咀嚼(幹嘛,你以為你是牛阿;是想到C如何在我從來不曾詢問的獨處中展現一個知性又不可觸及的美,在芝加哥那年的時候)。

其實是,讀到一段證實自己是無賴兼傻蛋的書袋背景,還有全台灣同胞現在應該都看得懂得悶鍋效應喔!(挖哈哈,邊泡澡邊唸書,通體舒暢,可惜沒有小娃娃用的那種塑膠布版本... :P)

Here it is, from Slavoj Zizek The Plague of Fantasies
(那鍋阿邦同學,這本書是跟你借的沒錯)
第二章,標題「混蛋與傻蛋」:

簡而言之,右翼知識份子是個混蛋,也是個奉行者,他只參考既有給定秩序的存在並以此作為他的論證,並且嘲弄左派的「烏托邦」計畫,認為其必然走向悲劇性的結局;而左派知識份子是個傻蛋,也是個宮廷醜角,他公然揭露既存秩序底下謊言的同時,卻也懸止了自身話語的表演效率(performative efficiency,原中文版翻成「宣成功效」不知怎麼來的)。現今而言...混蛋是新保守主義經濟自由市場的鼓吹者,他殘酷地拒絕、反對一切社會團結的形式並視其為反生產的感傷主義,而傻蛋則是解構的文化批判家,藉由以「顛覆」既有秩序為最終目的的戲耍,他實際上卻服務並補強了既有秩序。
精神分析能夠幫助我們打破傻蛋--混蛋惡性循環的地方在於,精神分析袒露這個惡性循環的底層欲力經濟--支撐這兩個之中每一個立場的欲力盈餘(libidinal profit)與「剩餘歡爽」(surplus-enjoyment)。
(有兩個例子請大家直接看書本啦有點長)
所以:如果保守的混蛋唱著永恆命運的悲歌(「為什麼事物對我們/同性戀、黑人、女人.../如此不堪」),而跟著吉普賽人對具體抱怨的回答(歌唱著:「為什麼事物對我們如此不仁,喔,為什麼?」)沒有兩樣—亦即,他也改變了這個問題的調性,從具體的抱怨轉為對命運之謎的抽象接受;那麼,進步的傻蛋、一位「社會批判家」的洋洋得意,跟那位可憐的俄國村農是一樣的。那是一種典型的因為從主人(SM裡面的Master)那裡抓取道了瑣碎的直爽而獲致的歇斯底里的滿足...
 

4.17.2006

「四月十七日,天氣晴,今天看到新聞說...」

民生報向來以寫字不加思索聞名,但是這種「觀感式」的社論,看了不知道在寫什麼,而南島語族的問題,好像實際上被稱做南島的人只是「展示品」,政治力標籤的運作才是政府應該「操作」的,以其「增加台灣競爭性」,更是混淆視聽!
記者豬公(這是電腦筆誤啦,與本人無關),把民生報當自己的日記寫也不是這樣搞阿...

更有甚者,這其實是一種全稱式自我觀看且複製讀者的寫作模式
。書寫的人預設讀者跟他一樣,以逛市場的方式在讀新聞,而「模仿讀者觀點」寫出回過頭來「複製」其他無名讀者的文章。寫作者以他的權力侵犯了讀者的位置:這其實是小說體裁阿!民生報編輯是不是把投到聯合文學的稿件放錯位置了?

民生報社評
文化領域也是不進則退

兩岸經貿論壇舉行的同時,首屆「世界佛教論壇」,四月十三到十六日在杭州舟山舉行,主題是「和諧社會,從心開始」。中共正在提倡「建立和諧社會」,現在顯然發現宗教力量是社會和諧的重要支柱之一,對佛教的「和合」思想尤感契合。

另一則新聞:我教育部去年選派廿一名教師赴泰,教授華語,原本今年還要再派一批。不料大陸一口氣派了五百人免費去泰國教書,且免費提供教材,所以泰國今年就不再向我們要人了。

還有一條新聞說:中美兩國考古學者研究證實,南太平洋、印度洋上百個島國,二千七百萬居民的「南島語族」,起源地應在台灣、澎湖群島和中國東南沿海一帶。

諸如此類新聞,夾雜在政治紛擾和兩岸經貿論壇中,未必會引起社會大眾注意,但細心者當可由中嗅到若干氣息,體會到大陸目前經濟崛起之餘,已在大打文化牌了。

中共過去禁遏宗教,可謂血跡斑斑,如今對宗教也並未鬆手。除佛教、道教、伊斯蘭教令其恢復活動外,基督教、天主教仍在掌控中,不同意它們與外國合流。可是,近年它利用佛教,大做文化交流,重新整合世界佛教資源,凝聚全球佛教徒對之投注關懷與援助,卻是大有斬獲。如今,在佛教文化領域內,幾乎已取代了日本、香港、台灣,高踞領導地位。

南島語族的問題更有趣,台灣在過去幾年,為了政治或其他原因,倡言台灣為世界南島語族之中心,如今大陸就拉美國學界來共同聲稱南島語族源於福建。

面對如此一個越來越嫻熟於打文化牌的中共,我們政府又該有什麼做為呢?抑或仍只耽溺於「去中國化」的思維,而置台灣本有的利基於不顧?

4.16.2006

日文歌曲教唱...

最近有點迷這首,來欣賞一下歌詞...

(阿??日文一直變亂碼!唉...誰叫我在開BLOG的時候笨笨地把encoding選成Traditional Chinese而不是unicode,現在只能忍受無法放上日文的可惜,請有興趣的人到音樂上的連結去找日文歌詞吧)

Misia - Star Ocean till the end of Time

The airplane that is flying in the air
The cloud looks like white snow from the window
Fly to the place where you live
My heart keeps shaking

Seasons and time, everything is changing
You look, Orion shines in the horizon

Just like a little bird that forgot how to fly
I seem to missed something
Borned from the place which is hurt
I found near-pain happiness

I didn't know at that time, There is nothing more drifter than losing happiness
Don't want to face directly, each others' distance and anger

Seasons and time, I want to chase and see
You look, the light colored sky where sun rises

Just like a little bird that forgot how to fly
If one day I should find something
Lives from self-aware place
The near-pain happiness, That must be it

Just like a little bird that forgot how to fly
I seem to missed something
Borned from the place which is hurt
The near-pain happiness, Now I found, That's it

4.15.2006

[news clip] 中國對臺灣的十五項商業政策

中國宣布15項對台措施


中央社北京十五日電

在中國國民黨和中國共產黨「兩岸經貿合作論壇」今天閉幕前,中共中央台灣工作辦公室主任陳雲林宣布,中國方面將進一步採取「促進兩岸交流合作、惠及台灣同胞的十五項政策措施」。

這些措施是:

一、自五月一日起,對台灣水果檢驗檢疫准入品種由目前的十八種擴大到二十二種,新增柳橙、檸檬、火龍果和哈密瓜四種水果準入。

二、開放甘藍、花椰菜、絲瓜、青江菜、小白菜、苦瓜、洋蔥、胡蘿蔔、萵苣、芋頭、山葵等十一種台灣主要蔬菜品種檢驗檢疫准入,並實行零關稅。

三、擴大台灣捕撈和養殖的水產品在中國銷售,對台灣部分鮮、冷、凍水產品實行零關稅優惠措施和檢驗檢疫便利。

對台灣籍漁船打撈的部分遠洋、近海水產品和在台灣地區養殖的部分水產品進口,實行零關稅措施,適用品種為鯧魚、鯖魚、帶魚、比目魚、鯡魚、鱸魚、蝦和貽貝共八種。

對來自台灣漁船自捕水產品輸往福建,參照中國大陸自捕漁船做法,憑公海自捕魚許可證、貿易合同、發票等資料向檢驗檢疫部門報檢,不再要求提供台灣主管部門出具的衛生證書。

以上三項政策措施由國務院批准;以下十二項是經國務院有關部門批准。

四、在現有五個海峽兩岸農業合作試驗區的基礎上,在廣東省佛山市和湛江市、廣西區玉林市設立兩個海峽兩岸農業合作試驗區;在福建省漳浦縣、山東省棲霞市設立兩個台灣農民創業園。

五、為幫助台灣農民解決水果、蔬菜豐產時出現的銷售困難,中國供銷總社等根據台灣農民和農民組織反映的情況與要求,適時組織有實力的農產品供銷企業和行業組織組成的台灣農產品採購團赴台採購。

六、福建省廈門市建立台灣水果銷售集散中心,對駐入集散中心的進口台灣水果經銷商,給予免交保鮮冷庫儲存使用費以及經銷場地免一年租金的優惠。

七、開放台灣農產品運輸「綠色通道」;台灣農產品在大陸運輸,享受部分地區過路、過橋費減免的優惠政策。

八、為進一步促進兩岸交流,教育部決定,自即日起,正式認可台灣教育主管部門核准的台灣高等學校的學歷。

九、「大陸居民赴台灣地區旅遊管理辦法」將於十六日公佈。

辦法規定,大陸居民赴台灣旅遊,由指定的大陸旅行社作為組團社組織,以旅遊團形式整團往返。組團社由國家旅遊局會同有關部門,從已批准的特許經營出境旅遊業務的旅行社範圍內指定。這些旅行社大多是大型旅行社,信譽好,服務質量有保證。台灣接待大陸居民赴台旅遊的旅行社也就是接待社,須經大陸有關部門會同國家旅遊局確認。

辦法同時規定,中國大陸居民赴台灣地區旅遊實行配額管理,配額由國家旅遊局會同有關部門確認後,下達給組團社。組團社在開展組織大陸居民赴台旅遊業務前,須與接待社簽訂合同、建立合作關係。

組團社須為每個旅遊團選派領隊,領隊要經過專門的培訓、考核,並申領赴台旅遊領隊證。中國民眾須持有效的「大陸居民往來台灣地區通行證」及旅遊簽注赴台灣地區旅遊。

十、在原有開放海口、三亞、廈門、福州、上海五個口岸簽注點 (即「落地簽注」)基礎上,增設瀋陽、大連、成都三個台胞口岸簽注點,並將繼續增加新的口岸簽注點,為未辦妥入境手續直抵大陸的台灣民眾辦理簽注手續。

十一、開放台灣民眾參加報關員考試,成績合格者在報名地海關即可申報報關員資格證書。海關總署將制定並公開具體報名辦法。

十二、衛生部採取積極有效措施,開展適合台灣民眾就醫習慣和特點的服務。衛生部決定,繼續在台胞較集中的廣東、福建、江蘇、上海等地醫院指定相對固定的診區,為台灣民眾提供醫療服務。

有條件的地方,挑選一些資質好的醫院,如心血管、腦神經、口腔醫院等,設立專門門診部,接待台灣民眾,實行「一條龍」服務。接診醫師可以是大陸醫師,也可以是按規定經衛生行政部門批准、取得在大陸行醫許可的台灣醫師。

十三、為台灣民眾在大陸就醫後回台灣報銷醫療費用提供便利。大陸醫院在按大陸有關規定書寫和保存醫療文書的同時,據實給就診的台灣民眾提供一份符合回台灣核退費用要求的醫療文書。

十四、繼續歡迎和鼓勵台灣醫療機構與大陸合資合作興辦醫院。台灣投資者最高股權可占百分之七十,合作期限暫定二十年,合作期滿可申請延長。

十五、允許符合規定條件的台灣民眾在大陸申請職業註冊和短期行醫。台灣民眾可在大陸申請參加醫師資格考試、註冊、執業或從事臨床研究等活動。

在中國大陸取得醫學專業學歷、考取醫師資格的台灣學生,如果需要在大陸執業,可在各地衛生部門辦理註冊手續。台灣地區醫師申請來大陸短期行醫,在履行相關手續後,可在大陸從事為期一年的職業活動,期滿後可申請延長。

The unfinished story of Millennium monster and Global imagination

在日本流行文化人類學研究與性別議題上頗有名氣的Ann Allison昨天在系上演講。系上新聘的助理教授是她的學生,難得在考古與國族研究之外,有流行文化的演講議題在系上出現。

她的講題是最近即將出版的新書:"Millennium Monsters, Japanese Toys, and Global imagination" 這本書以四個從日本紅到美國的流行文化icon: 假面超人(一時間忘記英文的名稱),月光仙子 sailor moon,寵物蛋 virtual pets,以及最近的口袋怪獸 poke mon, 做為卡通文化全球化的指標,並且從中討論全球消費與資本主義互相刺激,進而彙整全球化現象的過程。演講中觸及消費文化轉變,一方面談到日本的商品和卡通角色如何在市場分析的導向下成功地從「日本式」的卡通與次文化轉變成「美國式」(因此潛在的具有全球化)的主流市場消費對象;另一方面也處理在這幾個轉變當中,性別如何從hard power裡的截然二分與服務父權,變成softpower裡的可愛與創意力量,重構性別在資本消費市場裡的角色。

這個演講的議題可以說非常通俗,因此有許多不同領域和不同年齡的人都來旁聽。會後的討論裡也有許多大學生問了從他們角度來看到的觀察。比如一個人提到,他認為為什麼日本卡通文化比日本電影和流行音樂更容易普及,主要是因為語言障礙在前者被刻意地消除。也其實提醒到影像和語言(比如書籍,小說)之間使用的全球消費市場是以不同的模式在傳遞。另一個大學生提到,他覺得在日本卡通裡面呈現的新元素,是那些underdog也可以變身成為某種英雄的意識型態,和美國傳統卡通裡對成功英雄的塑造有一些互補(他個人就覺得很有鼓勵性)。還有學生提到美國卡通對這個外來元素新流行的parody以及在模仿(比如在south park某一集裡面就出現對poke mon的模仿和搞笑)。這些都可以說在文本與觀眾接受當中重新組搆新的文化表現。

Nicole Constable延續她自己對性別議題的關注問到,從Allison在早先對於Nightclub Worker的興趣,到現在性別角色大幅降低,以致於人與非人,國族文化的界線重新抹除之際,是不是可以觀察,性別和種族在全球化裡被使用的方式和轉變的軌跡(其實她當時的說法更複雜而完整,但我沒辦法完全記下來),Allison覺得這個問題很大,但至少可以觀察到的是,softpower而非hardpower,變成國家重新定義力量與資源的另一種方式(馬上就讓我想到臺灣一直在講的知識經濟與整個東亞的娛樂消費競爭和多樣化)。另一個歷史系的faculty詢問這類可愛的,種族標示不明,與快速變動的icon當中對日本的想像,與宮崎俊電影中出現的日本意象,如何解釋兩者被美國大眾接受的不同。通俗化與taste因此互有關連,卻帶著不同經濟與政治背景進行傳播。

我提了一個問題,關於最後Allison提到觀察Disney-lization以及日本卡通類型的普遍化所展現的開放與封閉想像(她認為前者是約略是封閉式的文化霸權,後者是較為開放式的文化符號),雖然似乎展現了所謂全球化的互動和過程,但是如果沒有同時比較日本商業卡通如何在其他亞洲國家進行promotion而成功或者失敗,以及如何被解釋的例子,似乎只能看到的是在美日之間因為殖民與技術內化的融合,與資本主義的精細化,有點難被稱為全球化想像。Allison似乎也發現到這個問題的盲點,立刻說這個觀察很重要,她在這裡面主要想要處理的是在美日這兩種後福特主義的消費文化變動,的確沒有處理到全球化做為地區差異的新動力。

在對這個演講感到趣味和期待之際,我覺得對「全球化」在這個青少年消費文化現象裡以「觀察」形成的被動角色,並沒有得到足夠的討論。在視覺化的想像當中,似乎可以說,新的跨國文化資本主義,有如一個以「融合」為動力的氫彈,而我們觀察到的「全球化」其實是這個爆炸的衝擊介面,有如一道鋒面在各個原先被國家範疇所區隔的領域間移動。然而,這個全球化所帶來的,除了在這個鋒面的交會之間與它的移動方式給予我們重新的想像之外,還有什麼?如果實際上整合推進的區域資本主義,才是這個全球化的動力所在;我們可以期待這個以跨越國家而聯合青少年文化的全球化,有轉變基本上下層結構差異的能力嗎?

4.14.2006

起風的夜晚

這夜來的晚,天光遲疑許久後才漸漸散去,連窗外的鳥叫都讓人不確定這是清晨還是近晚 。

忽然起風,不大,但讓人足以忘記這山城地形的侷限,又回憶起了家鄉。海島中的家鄉並不靠海,但夏日晚風總是引人想要向海邊走去,在晚風裡呼吸那從沙灘裡釋放出來的餘熱。直到來到北國,才體會到(也害怕起)風吹起來刺骨的感覺。

正巧臺灣的朋友打電話來,我問,怎麼這麼早起來?不早阿他疑惑,已經快九點了。呵呵,這久違的晚風,將我的時間感停留在向晚天光微暗之際,還以為此時台灣才剛天明呢。

早晨的風如溪水般澄清透明,徐徐的晚風如臨湖畔,帶來一絲久違的寧靜。

4.12.2006

[news clip] 原住民電視台預算解凍

【大紀元4月6日報導】(中央社記者曹宇帆台北六日電)立法院內政委員會今天處理九十五年度中央政府總預算案,有關行政院原住民委員會遭凍結的三項預算, 經討論後決議,包括原住民電視台法定預算,辦理台灣健康社區六星計畫,以及補助地方政府民族文物館營運計畫經費,全數准予動支。

原民會三項預算被凍結,其中以原民台的預算能否解凍最受矚目,無黨團結聯盟立法委員高金素梅(山地原住民)質疑,為何客家電視台的預算高於原民台?要求原民會必須向行政院爭取動支第二預備金。

她說,原民台現今採得標制,把預算發包給東森電視台,如此是否影響原民台的主體性?要求原民會主委必須擬具維持原民台自主的方案,否則就乾脆解散原民台,把原民台的法定預算,作為製播精緻節目的預算,委由優質頻道代播。

民主進步黨籍立委陳秀惠(平地原住民)指出,維持原民台自主性的最好辦法,就是民代勢力退出原民台,使政治力不再干預原民台運作。

原民會主任委員瓦歷斯?貝林表示,東森電視台執行原民台預算,皆依照原民會委員會議擬具的計畫內容,製播新聞等各類節目,原民會往後也會成立原民台節目監看小組,瞭解原民台節目製播情況。

會 議主席、中國國民黨籍立委曾華德(山地原住民)裁示,三筆遭凍結預算准予動支,附帶決議通過曾華德與親民黨籍立委林春德(山地原住民)等七人提案,要求原 民會向行政院爭取動支第二預備金新台幣兩億三千四百八十八萬六千元,使原民台能比照客家電視台,支用同等數額的法定預算。

4.11.2006

原來...

今天在學校圖書館念到一個段落,胡亂翻閱一本英文俚語字典時,才發現...

原來我 "literally" 沒有搞清楚之前在Indiana 時聽到故事的最後一段,講的是另一個意思。

記得那時候我聽到的的確是,Michael的朋友講完故事之後,他的老師「朝他扔了一本書過去」。不過今天看到俚語字典裡寫到,throw the book at someone 其實有嚴厲斥責的意思,並不需要就字義表面來解釋。(Michael補充:throw book at is negative, but throw book to is helpful)

呵呵,害我以為那位傳聞中慈祥如母親般的Anya老師,還真的會對學生丟書本....XD

4.10.2006

The location of nostalgia

"When I think about going back to Taiwan, I don't have the feeling of anxious expectation to go back as I had before," listening to the schedule of H's returning back to Taiwan, I commented.
"Why?" Her eyes wide open and question.
"Well, I feel, when I used to think of going back, the feeling was composed by the exacerbating expectation that there were someone waiting for me. They were eager to see me back, and I am eager to see them too. However, I don't have the feeling like that anymore."

I was a little bit surprised to hear my testimony. True, I still think of my aging parents, and all the friends that I am famililar with in different degrees, and I am interested in the stories we can exchange since our last meeting. However, the feeling is still different form what I felt as nostalgic before, say, the first year when I was in Chicago and I could only use long distant phone calls to contact people. I wonder, is it because that the people I was missing couldn't get access to the internet or other communication means as convenient as nowadays? It is very different from that by now, even when we are away from each other in great distance, we still feel the ONLY difference between us now is time difference. OR, more fundamentally, is it because the people I painfully missed--like my grandparents and C-- are all gone from my life for good?

Do the facts that the memories cannot be touched, cannot be reached, and are only available by imagination (rather than by recalling) constitute the authenticity of nostalgia, more than anything else? I wonder...

At the exact moment, I recalled the memory of my one night stay in Kaohsiung last time when I was in Taiwan. I arranged to meet with my second aunt, who I haven't seen for more than a year. The place we arrnaged to meet is no longer the familiar names of department stores such as "Han-shen" (the one near my grandfather's house), or even "the President," but "Da-yuan-bai," which I never recalled as familiar in my memory. Before my aunt showed up, 30 minutes I waited in the parking lot of Da-yuan-bai because of the traffic jam . It was a fumy night, around 7:30 pm. The juxtaposition of banners and moving lights of the cars and sectioned dining and shopping areas made the whole scene like a combination of commercial match boxes. The visual impact was so strange, but the humidity and smell in the air were oddly familiar.

By recalling this scene, surprisingly, I feel I have touched the body of my nostalgia. Even though I have no previous historical memory of that place, and I have no further reference of it either, the image stood out in my memory, so vivid and tangible, waiting for me to name it "my nostalgia."

Still, I cannot explain why this image pop up. But it did, after I read the following passage rephrased from Bhabha in James Weiner's article on "Televisualist Anthropology":

No longer are social and cultural differences guaranteed by an appeal to an authentic cultuarl tradition; instead, such differences "are the signs of the emergence of community envisaged as a project-at once a vision and a construction-that takes you 'beyond' yourself in order to return, in a spirit of revision and reconstruciton, to the political conditions of the present."

4.09.2006

[news clips] 科學莫違人權法治

2006.04.10  中國時報

科學莫違人權法治

吳豪人、劉靜怡

中研院生醫所日前就外界對biobank的質疑,回以「枝節的評諷」和「國內社會環境特有的道德倫理與法律議題」。身為法學教育和人權工作者,我們長期以 來堅持:公民社會的法治人權論述,是台灣深化民主價值之所需。我們對上述回應出自台灣學術重鎮中研院感到駭異,願意簡要回覆這些「不懂科學、罔顧事實」的 影射。

掌握大量政府資源者應受監督,本是民主憲政社會常規,絕非「台灣社會環境特殊」而導致的「對公共事務的不信任感」和「特有道德倫理與法律議 題」。生醫所將國家重大科技政策引發的關注和質疑,和「不理性」和「意氣爭執」劃上等號,既誤解民主社會常態,也凸顯出其輕蔑武斷之處:國際社群包括聯合 國、WHO、OECD都已特別針對biobank提出規範綱領,難道這不是世界性的普遍關切?

其次,「世界各主要國家都在建立數十萬人的基因資料庫」,是以偏概全、混淆視聽的說法。放眼各國,目前只有英國、日本和愛沙尼亞真有類似生醫所計畫的作法。冰島以國家立法建立資料庫,已遭宣告違憲,而由商業公司deCODE自行建立較小型的資料庫。

英國和日本的籌建過程至少花費了四五年的時間,廣泛進行公開透明的諮詢和辯論,生醫所則隻字不提這些重要國際潮流,也不願秉持「政府資訊公 開法」的精神,主動公開其計畫實質內容,僅以簡陋網站資料敷衍了事,推說限於規定不能公開計畫資料,僅要求異議者參與其內部溝通會議,何「公開透明」之 有?至於德國、法國、美國等「主要國家」,至今均無建立大規模全國性或民族性資料庫的規劃,頂多只是個別小型資料庫,其所涉及的倫理、人權和法律爭議深度 和廣度,自大不相同,豈能混為一談?

與其遷怒異議者,生醫所何妨先檢驗自己的透明度和誠實度,面對早已非屬民智愚昧的台灣社會,針對biobank計畫到底將如何落實「告知後 同意」基本原則,如何「合憲合法」地使用和長期連結病歷資料、戶籍資料庫和全民健保資料庫,如何迴避「不當引誘」此一學術倫理忌諱,如何避免圖利外國特定 藥廠,有無回饋機制和具有公信力的監督機制等重大問題,主動做徹底不閃躲的澄清。生醫所向來掌握極多學術、政治和媒體資源,又有中研院背書的公視「科學新 知」系列做宣傳,在如此不平衡的資源下,還怪罪和污名化異議者,恐怕只會引發更多反彈。

中研院「醫學倫理委員會」(IRB)召集人在媒體上公開為biobank背書,似有違審查者專業倫理之嫌,而對照生醫所「就現有法律而言, 民眾若願意配合,研究採血計畫並未違法」的說法,中研院IRB遲遲不核准該計畫之執行,豈非矛盾?IRB是否深覺計畫內容不妥甚或不法,擔心未來倫理和法 律爭議不斷,甚至可能連自己都必須連帶負法律責任,頗耐人尋味。

核心成員全為大學教授和律師的台權會,願意耐心等待生醫所及為其背書的倫理和法律專家,主動就biobank計畫涉及的倫理、人權和法律爭 議,在學術界和社會大眾的充分見證下,和我們進行「資訊對等」的公共辯論。我們深信:唯有不滿足於「形式科學理性」且尊重法治人權基本原則,台灣才不至於 「為世界潮流所邊緣化」。

(作者分別任教於輔仁大學和台灣大學,現任台灣人權促進會會長、副會長)

Complaining Panera Again

Panera 這家店的問題在於,開放廚房所以整個店裡都是做三明治和烤麵包的味道。一兩次覺得還可以,但多幾次就開始令人厭煩。咖啡很淡,加上牛奶之後喝就會像在喝稀釋的牛奶。音樂都是店員自己選的(我想Starbucks應該有特別請人挑過音樂),所以多聽幾次好像在看青少年嚼口香糖;他們不得不嚼,你不得不覺得厭倦了。

因為免費無線網路,我還是常常來這裡糟蹋自己的感官,完成作業;卻不知不覺感覺有點像裝配線的女工。如此創造出來的文字,也許在印成paper之後都還可以聞到那種制式的三明治味道吧?

4.05.2006

每次

每次打這通電話之後都會有點後悔,不是指後悔當初的決定,而是為什麼電話號碼還想得起來。

而每次打完之後都有點想要領養個小孩,終老一生去。

4.04.2006

台灣男性立委的沙文盲

先放上一個評論極佳的部落格連結:
http://blog.yam.com/munch/archives/1371209.html

在這個評論中,提到種族歧視觀點在二戰納粹德國的發展和這個事件廖無腦袋立委大人言論的相似性。這其實讓我更進一步想,當時的歧視言論出現在民生經濟狀況發生變化的時候,似乎這種自我消解的焦慮會放大到歧視言論上。

4.02.2006

音樂與情緒

我還記得,這樣的連結最早發生在高中時代念莊裕安寫的「音樂靈藥」。那個時代把推銷古典音樂當作生活作息配樂的人(後來台北愛樂電台到很有系統地接手了這個工作),大概就非他莫屬了。 那本書大概可以看做是,古典名曲導讀,發燒名盤精選,還有生活情境自我管理的綜合。說不定想要研究臺灣的知識管理和生活品味變化,這種古典音樂生活,戶外生活,知性旅遊生活等等類型的自我塑造,都應該是在研究的範疇之內。

怎麼想到這裡來了呢?今日春光正好,卻心情有點起伏。昨天去了DC一趟看櫻花,從一片樹頂白雲到垂柳的粉紅,美不勝收,不過今早起來之後,鼓起勇氣詢問某件事,卻讓我心情又跌落了下來。想起手邊可以讓情緒改變的音樂,似乎不是平常學著聽的各類音樂,而是以前當作唯一而現在早已不聽的拉赫曼尼諾夫。慶幸著上次我在電腦裡還放著米開朗傑里的拉氏四號鋼琴協奏曲,馬上放出來試圖「力挽狂瀾」。果然效果卓著,神奇地好像我的情緒退燒藥一樣

回想著如果在大學時代的我,一定會無理地要求跟我在一起的女孩,把拉氏的四首鋼琴協奏曲都聽過,然後跟他說,我所想的,我所感受的,就是這音樂裡面的變化和組合。哈哈,現在大概沒有這種大膽妄為的要求,但是幼稚的心態好想還是沒有改變。奇特的是,為什麼對我來說,聽古典音樂還是比其他音樂容易整理心情?是音樂的規律還是從小的制約呢?

天氣好,音樂聽完了,出門唸書!

3.30.2006

紅酒或咖啡

今天要來亂寫

傍晚的一陣清風,讓我今晚懶散了起來。昨天才跟美女同學rebecca去吃越南小吃呢,今天應該就留在家裡。課堂上的活動讓人一點活力也沒有,奇怪的是,我跟大學部一起上同一門課,課堂上只有我一個人是研究生。有時候我enjoy那些小朋友各種想法,有時候又覺得他們的想法太美國中心。

奇怪,這篇原來要寫什麼我都已經完全忘記,結果什麼是紅酒跟咖啡的關係呢?我忘了,看來這是個blog不能放草稿的實例...(十月六號補)

「控制」「形象」與「協助」:關於外籍配偶面談的相對論

之前就想把這個關於外籍配有面談與篩選機制的問題放上來,忙一忙忘記了,今天碰到做相關題目的朋友,想起來。讓路過的有識之士看看這之間的論點何者有理些吧?

2006.03.21  中國時報

坐視人口買賣,丟臉!

葉毓蘭


星期天晚上,筆者在參加美國自由聯盟抗制人口販運年會回國的班機上,讀到貴報以「面談等半年 費時又費錢 台灣郎娶某 『越』來越不爽」為題,報導了「台灣男子與越南女子結婚日漸增多,最近卻傳出我外交部駐胡志明市台北經濟文化辦事處因人力不足、一天只安排廿對面談,且面 談內容相當嚴格,引起婚姻仲介業者及國內急欲成婚者反彈,要求外交部正視,勿耽誤國民的權利……」云云,再看到配合的新聞圖片中,堂堂列出百名越南女子待 價而沽的照片,驚嚇程度不可言喻。

國際間一向以三月做為婦女權益保障的代表月份。就在這個月,筆者兩度出國赴越南與美國參加有關人口販運的研討會。婦女節前夕,國際組織「救 援行動越南辦公室(ActionAidVietnam, AAV)」在越南河內召開針對越南婦女及兒童遭販運的國際研討會。邀請幾個國際公認的越南婦女被販運的目的國(台灣、柬埔寨、中國與越南)從事抗制販運的 專家學者、該國公部門與民間團體的實務工作者,同時還邀請政府官員、聯合國與國際組織共同參與。而上週在芝加哥舉行的美國自由聯盟年會,更是聚集了數百位 從事打擊人口販運的官方、民間組織代表共同探討,美國司法部長龔塞雷斯(Alberto Gonzalez)親臨致詞宣示決心。

令人難堪的是,不管在越南或在美國的會議中,各國對於台灣嚴重的販運現況最感到焦慮。其中最讓國際NGO感到不可思議的,最易淪為人蛇利用 的婚姻仲介制度在台灣仍然合法,而對包括出現在台灣媒體如有線電視台類似「越南情緣」節目,或者街頭大幅招牌「越南新娘,歡迎鑑賞」等廣告感到十分不解, 因而在會議中東南亞各國團體皆希望台灣政府可以有效規範婚姻仲介業者,以免淪為人口販運集團利用的工具。許多國外團體對於在台的越南婦女因為語言與資訊不 足等問題,在遭受雇主或蛇頭剝削,無從求助的特殊脆弱境況特別表示關切。過去台灣的婚姻仲介業者創意十足的在ebay網站上拍賣越南新娘,或在澎湖天后宮 前讓越南女子並排陳列、搔首弄姿以招攬客戶等作法,這些透過國際媒體的放送,早讓台灣在國際間聲名大噪,人權蒙塵,而我們卻像溫水裡的青蛙,渾然不覺。在 國際間,台灣在越南的婚姻仲介早已是人口買賣的代名詞!

各國在防堵弱勢國家的女子遭人口販運集團招募,以假結婚名義入境從事非法活動上,多半藉由面談判斷婚姻真偽。以越南為例,美國、法國、德國 甚至日本都有國民到越南來娶新娘,但他們都有提出交往報告書、財力證明、完稅證明、健康證明等規定,德國的申請人甚至還要自費聘請政府認可的律師來調查自 己結婚意圖的真偽。去年《中國時報》的東南亞特派員梁東屏先生亦曾針對婚姻仲介幾淪為「妓業」作出專題報導後,我駐越南辦事處開始在最大受理能力範圍內安 排預約面談,已大量減少審核件數,但是壓力仍然來自四面八方,而仲介業者藉由立委或地方媒體批評外館作梗的報導,實對國際間對台灣婚姻仲介的譴責有所不 知。目前內政部正積極研擬「反人口販運行動網領」,但願本法的修訂,能對現存的怪象提出更有效且可立即執行的行動方案。就讓我們救救台灣在國際上岌岌可危 的聲譽吧!

(作者為台北市婦女救援基金會董事)

2006.03.22  中國時報

我們是弱勢相挺!

張榮哲
台北市婦女救援基金會董事葉毓蘭昨日的「坐視人口買賣,丟臉!」一文,實在讓我覺得不平。和我一樣,許多有跨國婚姻經驗的人士和草根NGO工作者都認為葉 教授對跨國婚姻的看法,傷害了所有真正願意付出,以共組國際家庭的方式,弱勢相挺的台灣男性和外國女性。台灣老公不想被污衊為人口販子,外偶老婆也不是傻 呼呼的受害者。我們的心聲是:任何防杜人口販運措施,不應當以犧牲移住人權,或者是污名化國際家庭的主體能動性作為代價。

今年婦女節前夕,國際組織「救援行動越南辦公室(AAV)」在越南河內召開針對越南婦女及兒童遭販運的國際研討會,我所代表的台灣團隊也受邀發表研究成果,葉教授在其間的「台灣應加強外籍配偶婚前面談機制以杜絕假結婚」,遭到與會的台灣與國際組織反駁。

例如,在高雄長期從事外勞外偶工作的天主教海星國際服務中心Bruno神父就認為:增加外籍配偶面談機制的難度,只會讓真正的婚姻移民必須 付出更高的代價,唯一得利的恐怕是惡質的仲介組織,因為面對「面談」機制,惡質的仲介組織早就準備好了對策。國際移民組織專員Noortje Verhart也跟著表示:防杜人口販運措施,不應該阻礙移民追求更好生活的權利,任何人口販運的立法及措施,都應該尊重移民的主體能動性,並且以他們的 權益作為出發點。

誠如葉教授所指正的,台灣的婚姻仲介制度還存在某些灰色地帶,讓惡質的仲介組織有介入的空間。我也認為,台灣的婚姻仲介在一些廣告宣傳手法 上的確有待商榷。但是這是「管理」層次的問題。大部分草根NGO工作者都會同意要加強管理惡質的婚姻仲介,但是不會同意葉教授所說的:「台灣在越南的婚姻 仲介早已是人口買賣的代名詞」。

跨國婚姻的過程可能無法符合一般對於愛情婚姻的浪漫想像,也可能缺乏中產階級家庭的物質基礎。誰不知道要先自由戀愛,相知相惜再步入禮堂比 較好?誰願意透過婚姻仲介和認識不到幾天的對方互許終身?葉教授所說的交往報告書、財力證明、完稅證明、健康證明…等等,大部分想婚的台越男女雙方可能也 都提不出來。可是,台灣和越南兩地的弱勢人民就該因為這樣放棄共組家庭一起打拚更好生活的希望嗎?透過仲介的跨國婚姻可能危機四伏,但是底層人民連冒險一 搏的權利都沒有嗎?

葉教授認為要加強面談機制抓假結婚,坐視這種事發生很「丟臉」。可是在搶救國家顏面的同時,不能以台越兩國弱勢人民的生存權和清白當作祭 品。台灣的想婚男子不喜歡被栽贓為人口販子,越南想婚的女子也不喜歡被當作是傻呼呼的受害者。他們只想試試共組國際家庭,看看會不會讓彼此更幸福。(作者 為國際組織「救援行動越南辦公室(AAV)」台灣研究團隊研究員,英國Eessex大學政府系博士候選人)

3.29.2006

I want to...

Afternoon, walking by the bagel corner in the "factory," the sunbeams shed on the floor, and I see several young students sitting around the public tables around the corner.

This city is recently throwing an cultural event called "Pittsburgh Roars". Don't know much about the details of it, but it seems to be an event that host local artists with the idea that "encourage people to express their ideas freely." However, this is a pretty aged slogan; the city emphasizes its "cultural roots" rather than engaging with what is going on outside of this surrounded place. I feel sad for the young students around. Because I think their only dream by now is to get over some computer and statistic courses that they can later use to get in some local firm or the commercial business they think the world is made by.

There are several ways of imaging the world, or at least thinking about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you and the place out there. You can hear the kids here saying, I want to be, or I want to learn, or at best, I want to create...

But very seldom you will hear someone says, I want to understand, I want to participate, and most importantly, I want to change...

3.27.2006

World is NOT exactly flat

最近實在看到許多膚淺的評論,都用World is Flat這本書來當作當代聖經,很久以前聲音與憤怒的主人已經對這本書有些評論了,不過我最近剛大概唸完,應該可以在寫一些自己的感想...等我比較有時間的時候。今天看到又有一個從這本書來討論的論壇文章,不過起碼這位作者的意見比較持平一點,茲摘於此:

2006.03.28  中國時報

知識世界不是平的

余凌霄

由《紐約時報》國際事務專欄作家佛里曼(Thomas L. Friedman)所著《世界是平的》(The World Is Flat)一書,不但已成為全美暢銷書排行的常勝軍,書中所傳達的觀念,似乎也成為全球商業界的一種共識。微軟創辦人蓋茲就強力推薦此書,認為是所有決策 者、企業員工都必讀的一本書。但最新一期《哈佛商業評論》中的遠見(Forethought)專欄,卻獨排眾議。作者普魯塞克(Laurance Prucek)指出,前述觀念是一種將「資訊」與「知識」混為一談的錯覺。網際網路的無遠弗屆,固然使所有人都能齊平地站在世界舞台上,但其中仍存在著許 多限制,並非只要透過連結(connectivity),就能解決所有問題。

為了強調世界是平的,佛里曼特別引用了蓋茲說過的話:「廿年前,人們寧願是一個歐美國家的平凡學生,而不是住在上海的奇才;但時至今日,大 家卻渴望成為後者,因為你能將自己的才智,輸出到世界上任何一個角落。」聽來似乎言之成理,但普魯塞克提出反例。「透過Google無所不能的搜尋,每個 人都能在網路上得到任何資訊,包括如何進行切除盲腸的手術。但相信沒有人敢隨便讓一個上海的天才學生,來為自己開刀,除非他真的經過多年的訓練。」

資訊和知識的差別,在於前者僅是從單一角度觀察、受限於某一形式的訊息。無論是一份文件、影像、食譜或基因排序,都可以傳遞到任何地方或個 人手中。但知識是透過經驗的傳承,將資訊融會貫通、並培養舉一反三的直覺。因此通常存在著於組織之內,而難以白紙黑字、具體描述。如今雖在資訊的取得、儲 存及傳遞成本大幅降低,同樣的情況卻未出現在知識上,資訊科技再先進,也無法解決如何獲取知識的問題。不管是學習法文、微積分或化學,現代人所需的時間, 和二百年前的人類並沒有太大差別。這是因為知識的開發、留存和傳承,都需假以時日及高昂的代價,不單是對個人如此,即使對於組織及國家而言,也面臨相同的 難題。

今日台灣,在發展資訊科技方面不遺餘力,但並不是讓每個人上網、收發電子郵件,就能讓大家在所謂「平的世界」裡,與全球平起平坐。相反地, 我們似乎只造就出一群活在網路虛擬世界、沉溺於線上遊戲、以火星文溝通的新新人類,更令人擔憂其未來的競爭力。問題在於許多人只迷信「資訊」所帶來的效 率,而不思「知識」所追求的真正效果。如同在理財上,資訊的流通雖讓更多的投機方法現形(例如卡神的作法、或金融市場的套利模式等),但在缺乏對企業管理 及純正投資的知識下,許多人無知地對投機趨之若鶩,不但使市場更混亂、風氣更敗壞,社會整體的財富也將日益縮水。

資訊科技的發達,並無法弭平知識所造成的差距。這需要全世界的政府、非營利機構、學校、企業、及其他組織,意識到一個事實:只有知識才是創 造繁榮的關鍵,而非一昧地強調資訊的速成。無論是台灣、中國或是印度,都可說是全球資訊科技的重鎮,但是否因此就能取得知識經濟的門票?目前也許成就了少 數的富豪,但以整體社會的角度觀察,其未來的路,還是崎嶇不平的。在大家對知識尚未建立正確認知、及採取行動前,太過重視資訊科技所造成的短視近利,也許 就是讓世界很難變平的重要原因。

3.26.2006

咖啡座的剪貼簿

在有網路服務的咖啡店唸書比在圖書館裡好的差別是,人的互動在這裡比圖書館裡多樣一些。

前方的黑人學生拿著一本二手的商業(法律)辭典般的書籍專心閱讀,免持聽筒不忘好好地勾在頸間。另一邊坐著的捲髮白人女孩套著ipod耳機在一張白紙上來回計算她的化學公式,搖晃著已經剩下冰塊的塑膠杯咖啡。她的座位前方有一對不同國籍的夫婦,各自用一本字典在查閱文件和小說。生活不應只有報稅(老天我還沒做完)和試算表,也有拿起辭典翻查外文小說的星期天下午。

這個觀察的作者坐在靠窗的座位上,喝著續了第三杯的咖啡(肚子乖張了起來),想著該回去把掛在一旁的書看完才行。

距離帶來了什麼?

當距離帶來的教訓是沒辦法跟其他人競爭的現實,應該讓自己重新設想這個距離帶來的意義。距離可以帶來美感,或者重新思考自己的方向定位,但是距離也同樣重複地可能帶來令人失去耐心的焦慮,失去想像的困境,最主要的是失去信任或者興趣。

距離可以考驗一種真實,但是也會帶來讓人失去方向的迷霧。

疑惑的下雨天,只能皺著眉頭在街上移動。連想不想帶把傘都需要觀察咖啡渣來占卜。

3.23.2006

小帆船繼續划

經過抓救生圈的耽溺,
發現自己應該把救生圈折成小帆船,
像伍佰那樣撐著風兒離開。

謝謝留言探望的朋友們,小弟只是某些段落的輸血(自然每次都亂選詞,書寫啦?)一直停滯不前;還有一些些跟遠方對話者的期待過不去的感覺,因此大剌剌的心情灑狗血;不過也覺得有點不合這個低調blog的個性。(是這樣嗎?不要以為版面顏色搞成藏青就可以學高中生耍酷...)

看到三明治學長的粉刷牆面一文,感受到被人遠遠觀看又責罵的心情。
(應該不是在罵我啦,不過我拿來提醒自己也行)

我要加油!

3.22.2006

心情惡劣

該走的時候就該頭也不回 
就算春天到了沒有花香也是一種選擇。
最近連自己都不太會照顧。
也許回到岸邊的時光還得繼續等待。

像個抱著救生圈的傢伙,
看到灣岸的燈塔載浮載沈就在遠方,
卻賭氣不肯游過去;

真的累了想要回去,
卻才猛然發現好像忘記怎麼游泳。

3.21.2006

到底是怎麼回事....

最近在台鐵 接二連三的發生行車安全和誤點問題之後,竟然在南迴路段出現有人惡意破壞鐵軌,在精密計算的四十分鐘之內,把鐵軌移開而沒有剪斷訊號線,以致於警報系統沒有響起而造成出軌...這樣專業的手法讓辦案人員推論應是內行熟人所為。但是在事件發生之後卻沒有任何的威脅勒索訊息。

每次看完這個新聞,覺得臺灣雖然沒有被國際規模的恐怖活動盯上眼,這樣的事件其實也和所有的詐騙活動一樣,稱得上是微觀的恐怖活動;讓所有的人都生活在治安不佳,一切都得不到改善的情緒當中。

如果要用陰謀論來看,到底誰是主導者呢?

3.16.2006

「台灣XX」的語意學

(ㄟ,不要搞錯,這不是在罵髒話)

這樣的語言表達法,在新聞媒體裡常常可以看到,不過指涉的對象基本上有三種類型。我要說的是在這些類型交錯出現的模糊認同感。

第一種是用「台灣XX」的方式來表達台灣才有的東西:台灣彌猴,台灣黑熊,台灣水韭,台灣山椒魚... 這種表達方式,通常是在說明只有台灣才會見到的獨特物種,或者是獨特性格,也帶有因為這種特殊性格而感到驕傲的味道。不過這種只有台灣才有的特殊性,卻也帶著一種瀕臨危機的自我意識。但這種意識因為台灣的統稱性,使得搶救的對象帶著集體的距離感和自然化。這種距離感通常出現在選擇代表性認同物的場合(比如台灣象徵的票選),而集體性的認同沒辦法從這種自然物的區隔裡面得到更進一步的精細劃分。通常這種認同是對於已經失去且帶有距離的過去作回顧性的追索時才會出現。台灣的棒隊歷史驕傲也是在這樣的感受裡出現。

第二種「台灣XX」延伸為只有台灣才有的現象,但這種現象帶著對現狀的不確定或者刻意製造的認同:台灣之子,台灣媳婦,台灣搵醬,台灣龍捲風,以及所有的「台灣製造」... 這些詞彙使用的是凸顯現狀的獨特;注意,是現狀的。對於當下的宣告,除了試圖奪取對現實的宣稱權力,帶著認同當中另一種「民粹」層面的力量;同時卻也刻意地忽視或者隱藏在這個被動員的偏義集體稱呼底下的權力關係,以及歷史背景。這樣的詞彙,通常無意識地以部分的屈從來完成整體的宣告。

第三種「台灣XX」指稱的反而是台灣過去未曾出現的,或是想要得到,而進一步試圖用這類詞彙去捕捉的;而這種類型的「台灣」在最近的媒體稱謂上越來越常出現:「台灣阿甘」,「台灣阿信」,「台灣小瑞士」,「台灣的德瑞莎修女」,「台灣的比爾蓋茲」。這個類型的「台灣XX」最具有內在張力。和其他的比喻詞彙一樣,這樣的「類比台灣」比第一類的「指稱台灣」和第二類的「認同台灣」不同的地方是在於,這個台灣有為了自我鼓勵,有是為了模仿他人,也有是試圖確定台灣在區域特殊性上的意義而使用。不過,這樣的「類比台灣」把「台灣」當作一個空白的signifier,由媒體製造出任何試圖比較的signified。signifier的任意性是後現代認同的必然,不過當這個signifier和前兩種「台灣」混和著出現的時候,閱讀就出現了被媒體的意圖引導,失去區辨實際比較脈絡的傾向。

台灣的正名運動沒有在國際政治上得到所需的基本奧援,倒是在島內的使用上已經出現了多義的現象。多義帶著許多不同的想像和慾望指涉,但是政治語言常常沒有意識(或許是刻意忽略)這個已經在媒體的過度使用下超飽和的內涵,仍然用單義的從屬關係來定義「台灣母親與她的子民」。當母親叫台灣,子女可能拿的是美國或者日本護照,到北京、上海、新加坡、或者河內工作的時候,這背後的變化就無法只由「龍的傳人」還是「蕃薯仔」的單一選項來決定。

3.12.2006

在工廠裡唸書

不遠處的角落傳來定時機器的轟隆聲,還有在那聲音底下沈沈的冷藏器嗡嗡聲,我在個名叫Posvar Hall的工廠裡唸書。

下午想要試試自己的手(藝)氣,弄了一小鍋三杯雞,結果房間甜甜鹹鹹的味道久久散不去。只好出來唸書。

這工廠平常是學生上課的地方,因為人來人往,還有電扶梯轟隆轟隆,感覺還有點像購物中心。

春假的最後一天,工廠的電扶梯(終於)停止轉動,取而代之的是那個盤旋在這冰冷四方形空間裡的低沈回音。偶而也聽到某個人從另一棟大樓經過鋁製大門走進來,伴著口哨般金屬拴轉動的聲音。

這是個工廠,我把筆記型電腦的電源插在消防器下的插座上,讓自己變成matrix裡面的角色。

Neo: I thought it wasn't real
Morpheus: Your mind makes it real

3.11.2006

瑤琴一曲來薰風

可是音樂再怎麼變化,
我卻只帶著藍色的視線凝視模糊的未來,
在這個漸漸暖和的春天--

一切都很藍,很藍...

3.10.2006

[書摘] 展覽的意義與理解的開放

他大概不知道自己在看的是小津安二郎的展覽,也許箱子裡的東西讓他想起什麼,而不自覺地發出興奮或害怕的叫聲吧.... 智力不全未必造成欣賞的障礙,,有些智障孩子甚至是這些方面的天才。可是文學呢?我第一次從這個角度看文學,發現她是一種排斥智障者或者智力為成熟的孩童的藝術,這竟令我感到慚愧。可是,除了最簡單的詩歌,文學的確沒法容納這群智力上的單純者...

NHK曾經替大江健三郎和大江光拍過一齣名為《父子交響》的電視紀錄片。...我看到的是大江健三郎帶著兒子參觀廣島原爆紀念館的片段。大江光顯得非常害怕,站在門口不肯進去,但神色溫和的父親卻堅持著。大江光已經是個三十幾歲的大人,而且是個作曲家,但到了這時候卻完全像個孩子,雖沒有吵鬧但卻明顯對父親的作法表示抱怨。...事後大江健三郎在一次名為〈時代賦予我主題〉的演講中提及這件事,說兒子看展覽後神情消沈,父親也因此感到沮喪。問到他的感想,大江光只是說,都不行呢。據大江健三郎的理解,兒子這樣說,一方面是指原爆所造成的傷亡太可怕,這樣的世界太荒誕惡濁了;但另一方面,父親帶著兒子去看這樣恐怖的東西,也真是不行。

大江健三郎作為戰後成長的一代,以核危機、日本人的反省和兒子的智障作為主題,成為日本當代最重要的小說家。...可是在文學方面,父親一直所致力探索的核危機,以致於通過小說這種行事思考的種種問題,當中包括大江光自己的智障所帶來的痛苦和啟悟。也近乎不可能和兒子分享。

縱使孩子最終對所謂文學這回事還是一無所知,或者只有片面的印象,甚至覺得這是一段不太稱心的經歷,但憑著單純的思維,他還是會因為展管的氛圍和父母的態度而理解到,文學--或者電影--是一件莊嚴的事情。正如大江光必定理解,原爆的不行。那是培養孩子嚴肅看到世界,看待人生的方法,當中包括正視自己所不能理解和不能接受的事情。

董啟章,《東京˙豐饒之海˙奧多摩》

3.08.2006

二二六事件與二戰日本

在晏山農處看到我以前從沒瞭解過的二二六事件, 他對歷史脈絡的詳盡介紹終於解開了我一直不明瞭為何日本走上軍國主義路線的主要背景。

這個事件對於近代史的影響的確應該好好瞭解,而從歷史脈絡看到的日本政治,和對照原爆結束日本自我形象轉變與天皇象徵結構變化的討論(例如Igarashi Yoshikuni的Bodies of Memory),也許對於另一種殖民帝國中心的變化過程可以畫出一道圖譜來。

帶著想像的興奮,胡言亂語一下。

曹長青與曹查理

為了上那座每人心中都有的山,我又來這裡提供一個笑話。

我們這位曹長青先生,被一些朋友認為是「友台」的「自由新貴派」。在You-pai網上(老天,我還不知道有個網站可以這麼光明正大個要大家靠右站)對李安剛得獎的影片作了一些價值評判。
請看:斷背山與李安的反道德

這裡面的評論,似乎在批判西方左派的價值鼓勵意識。但沒念幾段,就已經把整個討論拖上中國民族主義者很常見的「東西」互斥,甚至轉向以反西方「左派進步霸權」來維護「傳統」「道德」...

唉呀呀,曹先生,前不久回歸祖國的香江之地,有一位演員叫曹查理,他演的電影裡許多都是在維護異性戀和「傳統價值」,也可以算是東方的「萬寶路形象」啦。算來兩位還有點價值觀上的雷同之處呢。

3.05.2006

心理學與中國?

有時候還不得不佩服,台灣以國家考試控制學生注意政治風向的能力...

一位朋友在美國已經做了兩年半的家庭治療實習之後回台灣,原來以為這樣的年資應該可以直接參加考試(當然她也已經拿到應該有的碩士學位);結果審查單位認為,她的實習有一半是在學期間進行的,不是全職實習,不合考試規則。她為這個自力救濟了好一陣子,才終於可以在昨天去參加國家臨床心理師考試。她自認自己實習得到的經歷已經遠遠超過剛出學校在醫院環境裡實習一年的學生(她在美國時實際接觸社會工作機構,許多時候是醫院和社工之間的聯絡人)。

今天她考完之後終於在許久不見的網路上出現,我問候考試如何,她說要反問我一題。嘿,想想我雖然很久沒有接觸,但來個考驗看看心理學專業知識剩下多少吧?當然囉!於是她說:

請問下列何者去過中國?
1. Adler, 2. Freud, 3. Rogers, 4.Perls.

阿?什麼?誰去過中國跟臨床心理學專業有關係嗎?難道是去做文化大革命對於集體創傷的影響?

答案是3. 一時間我突然覺得中國熱已經像蝗蟲一樣開始侵蝕所有的東西....

鴿子歌 (Cucurrucucu Paloma)

(詞曲by Tomas Mendez)

他們說每當夜晚來臨 他總是哭著走了
他們說他什麼都不吃 總是醉著離去
相信這個天空撼動了
當聽到他的泣聲 一同為他難過
直到他死前都還在叫著那個女孩子

哎呀呀呀呀,... 唱著歌啊 哎呀呀呀呀.....嗚咽著啊
哎呀呀呀呀.....唱著歌啊 逝去的熱情.....已死了啊

一隻傷心的鴿 一大早起來唱歌
到一棟寂寞的小屋 敞開的一扇小門
他們相信這隻鴿子 有著堅定不移的靈魂
仍然期待著 那個女孩回來
咕咕咕嚕咕.…. 鴿子啊 咕咕咕嚕咕…別哭啊
鴿子啊,石頭不懂得 石頭不懂得愛情
咕咕咕嚕咕.…咕咕咕嚕咕. 咕咕咕嚕咕.…鴿子啊
你別再為她哭了

Thanks for the lyrics, Lucia.

3.04.2006

戰爭與疾病

在Gym運動的時候,我通常會把一些從podcasting下載的節目帶著,一邊運動一邊聽。雖然我沒有ipod可以同步更新我的mp3 player,不過我的player有1GB通常也夠我玩了。

我喜歡聽的幾個節目之一是NPR的新書介紹,每個禮拜會介紹最近將出版的新書訊息,以及訪問作者的內容。這次介紹的是三本書:1) The Life and Loves of a 'Portuguese Nun' 2) Colorful Lessons in 'How to Be a Good Dog' 3) 'While They're at war. 這三本書都頗有趣,第一本是談到十七世紀的修道院裡留下來一位西班牙修女當時和駐紮的法國士兵談戀愛留下的書簡。主持人開宗明義的問,大約中世紀的當時怎麼會有這樣大膽的感情出現?而且這段戀情持續將近一年,修女怎麼可以維持她和士兵的幽會而不被發現?這種問題聽起來很八卦,不過從歷史檔案的角度來看似乎又很有道理。作者提到,當時很多村落因為宗教征戰的關係,沒有真正的管理莊主,修道院卻通常可以維持修女領導的地位。羅馬天主教會的領導地位,還可以要求將把女兒送進修道院的家庭給教區一筆「嫁妝」。我的問題是,這樣的「信仰婚外情」應該會不少,但是沒有合法墮胎的地下情愛如何沒有看到許多棄嬰的紀錄?(或者有,但我不知道。)

第二本書作者還帶著他的狗一起上節目,每念一段文字那之叫做Bobo的愛思基摩獵犬就會「嗚嗚」地叫幾聲,實在很有趣(主持人說好像希臘戲劇裡的阿門合唱團)。

第三本書是一本令人悲傷的書,作者以自己身為伊拉克作戰士兵妻子的身份,參與前線士兵配偶的互助團體,寫了包括她自己在內的真實故事。她提到,作戰士兵的家屬其實都身在一種"anticipatory grief"當中;每個人每天都在為可能的,想像中的,隨時必須準備要出現的壞消息而悲傷。這種感覺深深地傷害,轉變前線士兵和他/她們配偶的關係。最強烈的是,在這種遠距又每天預期可能會失去的關係裡出現的「不忠」;作者提到這是一個巨大的恐懼,一種可能比現實本身還要真實的恐懼。這些成分讓背負著grief的人生活在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等待的疑惑之下。

對於醫療論述已經強大到無與倫比的美國社會,這樣的故事有種似曾相似的感覺:這類預期中的悲傷以及對於家庭成員的傷害,正如慢性疾病一樣。我不知道有任何把戰爭跟慢性病(尤其是美國領導的這類反恐戰爭)放在一起論述的例子。這種關連可以重新觀察整個社會以致於世界,在戰爭上所付出的傷害代價。但是更為無奈的是,一如當代醫療對慢性疾病的處理方式一直是用輔具,還有防治藥物的發明來防堵/延續已經被資本主義生活搞壞的生活品質,國土安全法和資訊安全法案服務的同樣也是這個國家資本主義主體,這些悲傷團體的故事就像帶餵食管的生活一樣虛弱。

恐怖與戰爭成了自我循環的現代慢性疾病,戰爭似乎也是醫療人類學者最近關心的議題,或許應該比較一下NIH(National Institution of Health)和DHS(Department of Homeland Security)論述中的自我矛盾之處。

3.01.2006

關於想像台灣區域研究限制的心態

這篇文章是以自己對東南亞研究不清楚卻充滿想像的方式寫的。在許多朋友指教與補充之後,原來想應該要把原文去除或者是更改成另一種樣子再放上來。不過想想這是提醒自己以後應該更為謹言慎行的方式,而且朋友們的回應也都有共同交流的意義。重新考察先前我認為的問題,是出在把學術的主體性和政治的運作意向混為一談;而也沒有實際認識到各地具有特色的區域研究是因其本地需要發展。台灣區域研究的限制,從我這種遠遠眺望霧裡看花的結果,就成了缺乏媒體報導和偶然的片段訊息之外的另類投射。

焦慮可以有,不過處理焦慮的方式如果是另一種對主體的慾望,就會變成自我的無限循環。以此字惕,後面的文字稍有更改,不過保留原來「想像中的焦慮」的原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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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朋友閒聊,談到台灣做區域研究捉襟見肘,區域語言課程無法齊備,也不容易看到比較宏觀的區域和亞洲內部流動方面的研究。而許多區域研究中心,通常是想拿已經拿到博士學位的研究領域來當分類代表,不願意贊助想要應用並更換田野位置,建立新研究取向的博士後研究員到另一地做研究。(這部分的說法是我的轉述有誤,誠如Malaita在回應中所提,真的是有在台灣做研究而轉向東南亞的博士後被鼓勵補助。一方面很期待我自己要往這樣的角度去發展,一方面覺得似乎這種方式有點疑義,因此成了我前面模稜兩可的說法。)


現在又看到報載陸委會把中國研究的補助和交流經費都刪除,這不是分明把台灣自己孤立起來?我從以前就一直覺得,如果要把中國當成競爭對手,就一定要知己知彼,台灣看不到中國的許多媒體活動,沒有研究者帶回第一手的「敵後」消息,如何能夠真正認識你的對手,進而確立在區域競合上的位置?

新加坡雖然PLP,但是南洋大學以建立當代中國研究作為發展目標,不無想要在區域問題上尋找較為有利的領導位置。當台灣的學者跟商人一樣花力氣四處遊走,漸漸為己方累積難得的一手觀點時,卻被對立的意識型態掣肘而無法施展,實在令人無奈又擔憂。

2.28.2006

靈異現象之自言自語

今天回家打開信箱之後,如果多年前沒有發生某個變動的話,我應該會打個越洋電話,之後接上這樣的對話:

「喂,你怎麼無緣無故寄信給我。今天工作還好嗎?X電研發處應該很感激有你這種每天工作到死的人。」

「阿?沒有阿,我沒寄信給你阿...(喂,你好,是是,請稍等)」

「ㄟ,這明明是你的字,還故意叫我小朋友...」

「可是我沒有寫耶?我現在很忙,晚點再打給你好嗎?」

「...喔,看到了,原來是大貢丸寄給我的。天阿,她的字跟你超像...」

「(好,我知道了,再見)...你剛剛說什麼?....今天有沒有又在課堂上看金髮外國妹妹不專心阿?」

「....」

(信剛從信箱拿出來時,差點心臟病發,眼珠掉出來)
A card from a little girl
A card from long time ago
(後來發現前者原來是大貢丸媽代筆的...)
謝謝佑佑「彩虹下的薔薇花

2.27.2006

可以原諒,不可以遺忘

包括那些刻意遺忘但宣稱大家都應該向前看的,也應該被原諒


原諒他們不知道被「自己政府」殺害的感覺,
也原諒他們要求被統治者體諒統治者當時無暇的歷史錯誤。


這天,我們悼念所有沒有來得及跟父母丈夫妻子兒女道別,
就無聲無息消失的那群人。

2.25.2006

想念其實...

吃完晚餐之後,我打了電話,等到skype的奇特撥號聲結束之後,,在任何人接起電話前,我掛了電話。

一時疑惑了起來:這麼遙遠的距離,想要對想念得到抒解的意義是什麼?想起先前的生命經驗,許多時候越洋電話給的是打斷生活規律的突兀。有時,一邊的日光裡的寒風凜冽吹入了另一邊的烘烘被窩;有時,一頭黑夜中的沈靜在另一頭白晝的車水馬龍裡顯得虛弱。

如果曾經有著不是這樣的突兀,那個在另一頭癡癡等待的人又曾經受過多少期待的煎熬而沒有來得及說出來?當我離開她的時候,還曾記得當時她每天中午躲在辦公室廁所裡,就是為了等我打電話給她而不要吵到午休同事的時刻嗎?

想到這裡一時間覺得孤單了起來,從思念變成孤單原來可以這麼容易。

2.24.2006

Pretentious Postures

As Confucius once said, there are people attitudinizing too much and also people acting too humble; when both qualities are balanced, a person can then be called "jun-zi"(「文勝於質則史,質勝於文則野;文質彬彬,然後君子。」)
Most of the time I am too much a pretentious guy rather than a humble person. I feel that my pretentious characteristic comes from long time ago, probably, starting from high school. Here is a proof from a photo taken by a friend at high school. Look how funny I was!
What was I doing then? lol...

But today, when I surfed online, I encountered another even more pretentious photo. All of a sudden, I feel much better about what I am always pretending, and I should really keep on trying what I think I can be... Well, surely, I admire the person in the photo without any sarcasm. His photo looks like this:

(While our hero was posturing in the make up of people in PNG... look what he is reading!)

And the link to his site is here.

文言耶?非文言耶?

William’s Blog ? Blog Archive ? 刺秦王,贏家變輸家

這個問題從部長杜正勝和詩人余光中的交鋒又出現了一次。
我不知道到底要怎麼樣處理這種爭議,但是「文言文」似乎許多時候都跟「中國意識」劃上等號。非如此不可嗎?如果如龍瑛宗先生在小說裡引入日文的俳句,或如舞鶴在「餘生」裡的書寫方式,會算是文言文嗎?還是因為這些都不具有中國意識而不算文言文?

我好奇許多朋友寫起來帶有詩意的blog,是不是也會被國中生認為是文言文?這種語言夾帶意識型態的討論,實在沒有什麼建設性。

「東風不來,三月的柳絮不飛...」

(後來看到2/25在聯合報出現政大台文所研究生江林信的回應文章「非關文言白話 獨行俠與大統領的對陣」,覺得精簡地點出口水戰裡缺乏的實際內容,在此連結)

2.23.2006

與我心有戚戚焉

請見紐約時報今日最多人轉寄的文章:
To: Professor@University.edu Subject: Why It's All About Me

日前看到紀大偉在中時部落格裡提到,學生在上課的時候用無線網路開MSN,下課的時候才關機回到「嚴肅的世界」裡。我們這種鄉下地方的窮苦學生沒有這麼fancy的選擇,他們還是得乖乖聽課。不過對於授課者的依賴好像普遍相同。

經過上次那個學生來找我的經歷之後,我重新想,在有網路的時代,到底課堂上應該要呈現什麼樣的知識和討論?很多「事實性」的內容都不需要在課堂上重複了,而思考模式的開拓卻又需要他們跳出平常常用的網路範疇,知道怎麼去尋找和理解不同於他們預期中的知識。最主要的目的其實「只」是,如何讓學生看到他們思考框架的侷限,恩恩....

2.22.2006

[forum clip]與桑塔格共進晚餐

I know I shouldn't post an article from a "copyright" agency. However, this story is so interesting and revealing, which reminds me the article that just publicized by Miss Long questioning the anti-speech right act of Hu Jin-Tao in China...

人間
與桑塔格共進晚頸al Wang ◎老哈/譯 (20060222)

我並沒打算跟蘇珊.桑塔格爭辯。

與她外出共進晚餐的原因與此完全相反。那時我25歲,生活在北京,是一個上進心很強的作家,以自由撰寫新聞稿件湊合著謀生。2000那年,在我每年一次回紐約的期間,過去大學?一位我稱為斯汀的朋友和我取得了聯繫。斯汀是「蘇珊」的私人助理,他邀請我和他的老闆一同看電影並共進晚餐。我理所當然的同意了。

這將會是我進入紐約文人生活的起始。我欽佩蘇珊.桑塔格,那些我以為只有男人們才可能寫出來的內容:觀念宏大、歐洲規範、歷史背景,同樣在她大膽的筆端下現出。並且,她還做得引人注目。或許,她的淵博學識,她的充沛精力,接觸後會對我產生影響。

我們看的是匈牙利電影,悲慘的故事無休無止讓我感到昏昏欲睡,她卻看得津津有味。完後我們三人一同步行去東方村。蘇珊有一種威懾人的力量。她的存在滲透彌漫,同我想像中的那樣,密集地流動著好似她的鬃髮。每個句子,從她口?出來都帶有不容置疑的意味。「這。是。一個。好。日本。餐館。」在聖.馬克書店附近的一個小地方,我們走下臺階時她這樣說。我可不敢同她作對。

晚餐開始很順利。我們分享一大客壽司,閃光的薄魚片像小豬那樣優美地坐在木製厚平板上。斯汀和蘇珊談著他們熟悉的話題,我的插嘴顯得有點不倫不類。我的全部所知就僅止中國而已,我像淹水的人抓著救生圈那樣抓著這一點可靠的東西不放。吃到一半的時候,蘇珊轉頭問我是做什麼的。我說我在中國是一名自由撰稿的新聞記者,暗想只就中國話題作一些無意義的閒聊。

「那你一定知道貝嶺嘍?」

「誰?」

「他是一位詩人,最近在那兒被捕。他住在美國,回北京散發雜誌時被監禁,已有好幾個星期了。」

我從未聽說過這個名字。CNN、BBC、「紐約時報」等主要的西方互聯網站在中國被遮罩,我獲取新聞的渠道受到了限制。因為我沒有官方的新聞記者證明,所以在工作中一直回避棘手的政治問題,而寧願寫些關於傳統京劇的衰落,以及棉塞公司是在如何入侵中國市場一類的文章。

讓我困惑不解的是,我發現西方新聞界只想聽到兩種關於中國的消息:經濟的迅猛增長和政府對人民的壓制。1989年的天安門廣場大屠殺給人們留下了這樣一個深刻的形象:一個孤單的人,雕像般地站立在一輛坦克車前。這個形象,雖然與2000年的中國更為複雜的畫面相悖,卻仍舊未能被取代。

我猶豫了,不敢確定是否該說瞎話。最後我還是決定表現出無所不知的大男子漢氣概,這是我這新職業所應具有的。為什麼要說謊?我要堅持自己的立場。

「沒有,」我說,「我沒有聽說過。」

「你是一名新聞記者,你都沒有聽說過?」她問,她的聲音開始有些尖銳。

那時我該為如此的無知作出道歉才對,但是愧意和自尊等等人類天生的愚蠢卻讓我說道,「啊,嗯,呃哼……那類關於持不同政見者的新聞……嗯……」

「什麼?」

「關於持不同政見者的新聞。在中國作新聞報導的時候,通常是不會留意有持不同政見者被捕……嗯……」

我的手和聲音開始顫動起來,像果子凍一樣。我放下了筷子。

「為什麼不?」

桑塔格那逮捕式的凝視,你在書的封面或者雜誌?看見過嗎?那目光從紙面上躍出來橫跨餐桌正往我的體內鑽。她語音低沉,好象是一個男人在指揮作戰,把一個疑問變成一個命令。她在準備戰鬥。讓我感到奇怪的是,我也同樣。要是我能夠改變自己化陳述句為疑問句的習慣就好了。

「不過,似乎有的時候,持不同政見者恰好無關大局?」

斯汀試圖勸解。「也許你在中國讀不到此類新聞?」

「西方新聞界應該有報導這類消息,」蘇珊說道。我已經被推到了角落?,我知道再下去我就會為中國政府辯護。

「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沒能看到這個消息,」我說,開始打退堂鼓。「我只不過是說在中國還有更大的消息?」

她覺察到我的弱點,立刻來個一針見血。

「如此說來,你的意思是說這個詩人被抓並不重要嘍?」

我喘不過氣來。坐在東方村的一家日本餐館?,蘇珊.桑塔格是想要告訴我,這個大部分時間住在美國、無足輕重、兩個字的詩人,他的命運竟然要比諸如全國八億個農民的境況更為重要?狂妄!

「是。但宏觀地看來,就中國所面對的所有問題而言,我想我是在說那不重要。中國有許多的消息西方新聞界並不予以報導。貧困。你是知道的,腐敗,」我說,絞盡腦汁。「還有環境被毀。」我用眼光請求斯汀給予援手。他卻用手在他的脖子前的空中劃過。

我們你一言,我一句,有好幾分鐘,誰也不讓步。接下來的進餐,蘇珊轉過頭去不再理我。我試著把筷子揀起來,可我的手抖得太厲害,連一塊壽司都無法夾住,就別說吃下肚了。

晚餐後我們各走各的。斯汀送蘇珊上了一輛計程車後,和我一起步行下到地鐵車站。

進入紐約文人生活,好一個讓人自尊受傷的起始。她是在我有生以來一同進餐的人?最著名的一個,我小小的憂懼不安卻使得我在她的面前像蠢驢一樣。我試著安慰自己,想像自己和蘇珊.桑塔格一起,加入了偉大聖賢們的佇列,像頭上長角的神祇們一樣。「你想知道她為什麼會這樣生氣嗎?」斯汀問。

「我怎麼知道?」

「她親身參與了營救詩人出獄的行動。她和其他筆會作家一起向中國政府請願,請求釋放他。」他說。「你這樣,基本上就把她當作一個西方知識份子,在實施一個不會有結果的特別計畫。」

我笑了起來。我竟然教訓了蘇珊.桑塔格!我全身一陣輕鬆。她捍衛言論自由,一點沒錯。但是關於中國存在更多的基本和緊要問題,我也沒錯。與農民相比,持不同政見者也許更性感易傳,但並不是說他們就更重要。

一邊走,我受傷的自尊一邊開始平息。她的固執,和我的也一樣,並非是由高傲的道德責任感所引起。激發我們二人的是個人激情和憂懼不安。這完全沒有錯。說到底,她也教訓了我。

現在我居住在紐約了。當我讀到蘇珊死訊的時候,我的感受就像是天行者路克在歐比旺.克諾比死去的那一刻一樣:真氣洶湧澎湃。我仍舊是一個上進心很強的作家,每天發誓要放棄新聞而獻身文學。(我努力遵循蘇珊在她的傳記中透露的成功秘訣:「我和所有作家的做法一樣。任何聚會,只要有邀請我,我一定會到。」)但是過去的這個星期最終讓我慶幸自己是新聞界的一員。海嘯席捲南亞剛過幾天,就傳來了蘇珊的死訊。我在聯合國兒童基金會的一個網站作編輯工作,一個星期?我整天都在做新聞的日常工作:編輯消息,檢查圖片的配文,確認首頁?沒有未能注意到的多餘空白。網站籌集了上百萬美元的捐款。晚上我回家後哭了。

我的悲傷,其程度度讓我自己都吃驚。一個著名作家之死,和十二萬不見經傳的人之死,我嘗試權衡,孰輕孰重。消息在「紐約時報」網站上同版並登,他們有過荒謬的爭鬥,跟蘇珊和我之間曾有過的同樣。哪一個更為重要?文學或是新聞?觀念或是現實?紐約或是亞洲?我感到被夾了在當中。你不可能說哪一個更為重要。這是一個讓人悲傷的星期,就這麼簡單。

2.20.2006

Overjoyed (Stevie Wonder)

Over time, I’ve building my castle of love
Just for two, though you never knew you were my reason
I’ve gone much too far for you now to say
That I’ve got to throw my castle away

Over dreams, I have picked out a perfect come true
Though you never knew it was of you I’ve been dreaming
The sandman has come from too far away
For you to say come back some other day

And though you don’t believe that they do
They do come true
For did my dreams
Come true when I looked at you
And maybe too, if you would believe
You too might be
Overjoyed, over loved, over me

Over hearts, I have painfully turned every stone
Just to find, I had found what I’ve searched to discover
I’ve come much too far for me now to find
The love that I’ve sought can never be mine

And though you don’t believe that they do
They do come true
For did my dreams
Come true when I looked at you
And maybe too, if you would believe
You too might be
Overjoyed, over loved, over me

And though the odds say improbable
What do they know
For in romance
All true love needs is a chance
And maybe with a chance you will find
You too like i
Overjoyed, over loved, over you, over you

2.19.2006

The scope of conventional knowledge

Anthropology - The New School for Social Research

After attending the speech given by Ann Stoler last Friday (the title is: "Secret of a Colonial Heart: the affective tie of colonial archives"), I visited the website of the anthrpology courses from the New School of Social Research. I always feel frustratedly amazed that how "tradition" our program could be after visiting other anthropology department. Somehow the myth of being a "four-field" anthropology department has the ineradicable impact on the courses we have and the mentality of what kind of knowledge could be imagined.

This school as well. I was approached by a student in my recitation last week saying, after attending the course for about two months, he really feels he still didn't learn some concrete stuff from our class (not for the recitation per se, he says). I hope (and I am sure) it is not only about my teaching. He is expecting something tangible, something concrete like mathematics or scientific knowledge. As to my intention to achieve in the recitaion, I think if I can let students know that there are different ways of thinking or some reasons to bear in mind why should we learn things from other cultural patterns (such as hunter-gatherer society or different relationships in gender and marriage), that is good enough.

Sometimes, I need to convince myself that these students can learn more, in order to make myself feel still comfortable and confident of teaching them in the recitations.

This connects to the feeling I have every time in the hillman library. There are lots of signs of here to "teach the literate people": do not use cellphone, or do not play computer game on the public computers, but still. I think for some place, signs are friendly reminders, but for some place, signs become sarcastic necessity for a library where students take as a place for social activities or hanging out.

(Sometimes in this littel pond like our library, you have to wait for the water to become calm again after some lively creature just jumped into the pond for their happy party...)

模仿的詭異與真實

一位朋友曾經問我,到底Kuso要怎麼解釋...我記得到後來她給了一個有趣的結論,就是民進黨政府似乎一直在Kuso自己。對於在國外唸書而沒有機會經過媒體教育的人,對有些詞彙的認識的確脫節了。不過,從某些角度來看,全民大悶鍋也許是可以算Kuso的主要代表。裡面讓我感到有意思的,通常不是那些被模仿技巧高超的藝人附身的政治人物,而是節目模仿某些有線電視上有名的廣告或者評論節目的特殊風格。比如張宗榮的「名人傳真中醫診所」,或者張國志的「政治人氣指數分析」(對對對,老師又來了)。邰智源扮演的「國台辦發言人」通常也讓我叫絕。

不過最近看出一點問題來。以前這個國台辦發言人「張名清」,除了會Kuso台灣的政治現象之外,也會kuso一些中國現狀搞笑的地方(比如在情人節前夕講到中國出現網路合約男女朋友的應景現象)。日前看了某個段落,在場的「記者」請他發表對台灣立法委員新春登記開會現象的看法,「張名清」一貫Kuso的開場說:「荒唐,無聊!....台灣當局的立法委員(想像一下他的北京腔調),在新春開議時刻,有些個立法委員,前一天就來臨時排隊,想拔得頭籌,那跟廟裡的插頭香,有什麼兩樣?人民選立委,是讓你來排隊的嗎?」

這個評論固然一針見血,非常Kuso,但是放在以模仿「國台辦」的單元裡似乎有點玩火的危險。我同意台灣的政治人物如果有悶鍋裡一半的政治敏感度和搞笑幽默,台灣的政治會好一點。但是當觀眾看到對岸政治實體的「發言人」對著台灣政治人物發表評論的時候,似乎在不知不覺中就過渡了「對岸對於台灣的政治有精闢認識」,甚至「治理事實」的意識;進而建造出「服從於」對岸統治的自我信念。我並不是要鼓吹把這個節目放入新聞檢查的倒車,而是對於這樣的媒體現象,在許多嬉笑怒罵裡可能形成的影響,覺得缺乏討論和反省。

至少以身為愛好悶鍋的觀眾的我會樂於見到的,是讓悶鍋同時也呈現對於中國政治的評論,甚至東南亞政治現象的Kuso評論(當然這個要求也許過於困難,也可能太沒有賣點了)。不過我覺得當搞笑的材料壓倒性的來自評論台灣現狀(注意,尤其是以模仿中國對台工作發言人來進行)的時候,這樣的Kuso似乎冒著把由戲謔建立起來的政治敏感度,放在失去同時反省真實政治格局的危險。我期待的是,這個節目可以「搞大」,「搞好」,搞到兩岸政治都可能因為這個節目有些改變,而不只是關起門來自娛娛人而已。

「張名清」發言人,你以為呢?

(寫一寫發現乾脆來投讀者意見好了)

建築標題與記憶


Mr. Big in front of MNDO
Originally uploaded by iceplee.
這是老朋友回到台灣參加以前「對決四重奏」大提琴手的婚禮後,在我們同樣服務過的單位留下的照片。
依照他的說法,這塊位於大直捷運線旁的土地已由國防部出售,轉做商業用途。原來駐紮的單位(就是以前我們都服務過的吃飯樂隊)會搬到中央製片場一帶的土地去。
我在這裡生活了一年七個月。曾經在新年留守晚間,從照片頂樓的平台曬完衣服之後,和同袍一邊吸著煙,一邊看著遠方松山機場的飛機起降。現在已經被美麗華蓋滿的商業用地,當時還是一片荒蕪,一早可以帶著同袍們在裡面跑三千公尺。每次站哨的時候還要記得哪些是隊長副隊長的車不能盤查,那些是必須要立刻通報的督導車輛....

放上這張照片除了回味,倒是有另一個覺得有趣的部分。建築物的頂端,不知道何時被加上了單位名稱「國防部史政編譯室」(在我們那個年代還叫做「後棟」的單位,因為實際上這個單位位在後面的建築物裡),還附上英文。令我這已經遠離其地的旁觀者好奇的是:這個「標題」讓這棟建築物看起來有種「公事文書」的感覺--誰會在洽公的時候去注意到大樓頂端,那個看不清楚卻又國際化的英文單位名稱呢?如果將單位的燙金大名放在門口的崗哨旁,似乎又有「洩漏軍事單位身份」的質疑(洩漏一下,我們以前那裡用的是江蘇六號,分機代碼623674,如果沒記錯的話)。這種國防機構和公家機關重疊的感覺,一直是我以前在這個單位服務時感覺最奇特的部分。

建築物的燙金名稱,像是一個蓋了關防的複製品,放在一個既不實用,又為了表現一致性的位置;而記憶中所有的操演動作,也帶著重複又公式化的密碼。一位退伍後去教小學的同袍,曾經提到他還會在小學運動會裡,教導小朋友們走我們在樂隊行進時才用的「左轉超前」...真是讓我Orz

2.18.2006

A realistic "Joke" from anthropologist

Csordas (from "Healing and the human condition"):
NASA and the old man: When NASA was preparing the Apollo project, they did some astronaut training on the Navajo Indian reservation. One day, a Navajo elder and his son were herding sheep and came across the space crew. The old man, who only spoke Navajo, asked a quesiton, which his son translated" "What are the guys in the big suit doing?" A member of the crew said they were preparing for their trip to the moon. The old man got really excited and asked if he could send a message to the moon with the astronaust. Recognizing a promotional opportunity, the NASA people found a tape recorder. After the old man recorded his message, they asked the son to translate. He refused. So they brought the tape to the reservation, where the tribal leaders listened and laughed, but refused to translation the elder's message to the moon. Finally, NASA called in an official government translator. He reported that the moon message said, "Watch out for these guys, they've come to steal your land."

2.17.2006

有時候還真被廣告打敗了...

電視上出現某款很豪華的SUV廣告,裡面的推銷員跟著年輕顧客去試車。即將接近某個街角時,顧客立刻向推銷員大叫,「把你的頭低下來!」推銷員不明究理,不過為了顧客還是把自己縮到窗戶可見的範圍之內。只見年輕顧客把車窗搖下,對著路旁逛街的一位小姐喊「Maggie!」女生回過頭來,對著車內的青年說:「Hey!... you look like doing.... great!」
青年回說「yeah...see you around」 然後把車繼續往前開走。
鏡頭回到推銷員,慢慢把自己恢復一般的坐姿,問說 「Ex-girl friend?」

哈,短短一幕真是道盡買方跟賣方在試車和選車時的基本心態...

2.14.2006

台灣作為愛情工業中心....?

昨天在聯合報看到某個觀點投書,作者似乎是為了「應景」有感而發,把台灣的「中心思想」轉向販賣愛情的軟體(小說,電視劇)和硬體工業(旅社,愛情用具...)方面的宏圖。

我帶著揮之不去的疑惑過了下雪的情人節,這樣的「中心」思想大可不必吧?媒體不斷報導台灣的經濟競爭力往中國傾斜的時候,多數短暫的想像力似乎都放在如何「挽留」台灣作為某個區域「中心」的地位。營運中心,高科技研發中心,或是這種的另類中心,一種從經濟「中原」「被迫」偏居的心態仍然沒有改變,沒有重新認識台灣跟鄰邊的關係。從知識的角度來看,沒有認清邊緣的相對性很難發現什麼是屬於自己的中心(例如印度的subaltern study);從經濟或者資訊的角度來看,中心可以是server,卻也應該可以是hub。如果作為server,必須要知道如何回應和轉譯不同的要求,如果作為hub,對於怎樣提供最好的訊息流通管道,如何讓hub裡的成員對整個環境有足夠的訊息選擇,需要的卻也是對整個線路配置的充分瞭解,而不是宣告自己是個hub而已。


以此不倫不類的一篇反省,悼念卜過世的孫運璿先生(1913-2006)

2.10.2006

感冒的時間(還有廉價社會評論的迷思)

是的,我又感冒了。

感冒時每件事情都做的零零落落,書沒辦法及時看完,上TA課要在學生面前一直對自己的清理動作說抱歉,朋友去喝酒時沒有力氣跟,連上完健身房之後的冷風都有能力把好不容易用三十分鐘跑步機換來的健康感一下就吹跑了。

不過回家之後倒是偷懶了一陣子,並且看了一些平常不太注意的評論節目。今天隨意轉到的是ABC的社會評論節目20/20,我記得這應該是個對某些特定美國社會當前問題做報導,有個主持人訪問不同的來賓(和台灣不同的是,這類節目的來賓都像是一個個的臨時演員,不會被節目貢在那邊當作給意見的專家),或者是某些行業的實際工作者(和台灣也不一樣的是,這些人不會被當作是「美化」的範本,或者是「污名化」的箭靶,而且他們可能很理直氣壯的在節目上對著主持人說,你的觀點不對,我們的想法才是你應該注意的。不過當然也有比台灣更厲害的節目啦,但是那類通常都在我在學校大約下午四點到六點間播出),同時針對某個問題作不同觀察面的回應。

今天的主題主要是由主持人列出了十個美國社會裡常見的myth(迷思吧,這樣翻)還有謊言,以主持人自己查訪的對象和數據來做反駁。

有幾個他想要反駁的迷思讓我有點驚訝:
其一、美國企業outsourcing的狀況實際上並沒有讓美國社會失去工作機會,反而帶來更多的工作機會。他舉了例子說當美國把勞動的工作移到其他國家去的時候,一方面嘉惠了中產階級(因為一般日用品變便宜了),一方面也讓更多的工作機會因為企業的擴張在美國本地被創造出來(以他的統計來看,兩年內資遣和創造的工作總量相比其實增加了二十萬個工作機會)。

其二、許多人都說資源共享是件好事。但是主持人以公園垃圾、辦公室裡公用的冰箱、和未被管理而造成非洲象被濫殺以及海洋魚類資源枯竭的例子來說,共享意義的是沒有節制,沒有人真正擁有管理權,因此造成沒有管理的不當使用。因此他換個角度認為,「私有化」的管理,實際上才能真正的處理資源有限的問題(聽起來回到Adam Smith的基本論點?老實講我不知道因為從來沒有好好學經濟學)。回到非洲象,他舉了當地把某區域非洲象當作資源管理的例子,並且最後開放販賣狩獵大象的季節性執照,使得象群的總數得以漸漸回增,並且讓原來幫助偷獵的當地販子主動願意管理和看守象群的數量。

這兩者我覺得都有極大的問題,目前暫時想到的是,對於第一個反駁,工作「總數」也許增加,但是基本勞工的工作狀況一點都沒有改善,反而可能更差;而且對於從勞動力要轉變成中產階級管理人力間出現的輔導就業問題,並無法從數字的增加直接解決。對於第二個私有化可以讓公共資源做更加運用的反迷思,我比較沒有可以直接駁斥的想法,但是想到的一個問題是,當私有化之後,如何讓利益得以真正回到原來「應該擁有」或者在「當地環境生態」議題上最直接相關的生物和人類族群得以得益,都不是簡單的用經濟數據就可以解決的。

我覺得這樣的評論節目無疑是在增加美國人認為中產階級的經濟模式是最佳模式的「終極迷思」,對於破除迷思一點幫助也沒有。

好在有寫一點心得,讓我不至於覺得看完電視之後腦筋就變鈍了。我想還有更多的想法,也許有路過的朋友可以提供一點意見參考?

2.04.2006

有些時候用看的比較好

最近眾人在不同的地方討論斷背山,觀看斷背山,我卻因為這部電影被朋友罵了一句滾開!

原因何在呢?我有個朋友很喜歡斷背山,或者說她對於斷背山的整個情緒很投入。於是今天我在網路上跟她談論的時候,我一直用「理性」質疑的角度,想要知道為什麼女生對於這部片比男生(至少我聽過的幾個人的角度)反應更強烈。我反覆地用一種「不理解」的態度詢問著,最後她生氣了,留下一句fuck off然後就下線了。

一開始我很不能接受,我們不是在理性地討論一個「感覺」嗎?為什麼她要這樣反應?後來我發現,這樣的態度讓她覺得我一點都不瞭解她的感覺,甚至好像是在反覆地「嘲諷」她以身體感受和情緒所得來的結論。這樣的詰問方式似乎是我一直不能改善的問題,我常常不同意別人,喜歡用揶揄嘲諷的角度來看事情。好聽一點說,這是讓自己站在一種批判的角度(但是我好像一點也沒有批判到自己),真實一點說,這是自卑加上害怕。我害怕我不能在真正需要分析和批判的時候看世界,於是在日常時候不斷地把這樣的角色帶在自己身上。像個怕忘記某個東西而一直反覆自我唸誦的神經質小孩。

不過回歸斷背山,我覺得這部片留存了許多細微的線索,讓因為劇情而有所感動的觀眾,可以在之後回溯地尋找觀看當時沒有立刻捕捉到,卻在討論之後發現細節的驚喜。(倒要謝謝那位朋友,她提到了許多人都在這部片之後出現了addicted to discussion board的狀況,我想這是這部電影吸引觀眾回應方面成功的地方)。可是以說故事的角度來看,我卻覺得斷背山說的有點平淡。當然會有人覺得平淡終究是最綿密長久的,但一部電影令我著迷之處,在於它可以把生活故事轉變成對於想法的重組或挑戰。在斷背山的電影情節裡,我似乎看不到這樣的轉換。

另一個讓我疑惑卻沒有進一步得到澄清的問題是:對於這部電影,基督徒的反應似乎大於非基督徒(有人在討論區裡說This movie makes me a humble Christian),女性的反應大於男性(許多女性朋友看了都久久不能自己),異性戀的回應多於同性觀者(這點我不能確定,只是我沒有得到任何Gay friends對於這部片的評論,也許之後會有修正)。和我對談的朋友對我這樣的說法不以為然,認為我這樣的觀察預設「女性不會對於一部談男同性情誼的電影有那麼強的反應」。這倒是一個錯誤的指責了,我這三個觀察應該是獨立存在的,我也沒有把斷背山當作是純粹談同志情愛的電影來看。

最後,其實我在兩三位對這部電影有強烈感受的朋友身上,想要詢問的是:How does emotion opens up the channels for making sense of oneself? Why is reasoning of self identity attached to the use of emotion, and why does the reasoning always come after unprecedented catharsis?

經過過於喧囂的對談,最後是我(一向cynical)的評論:
贊曰:雄辯是銀但終會發黑,沈默是金卻希有難得

以下是幾個在網路上的觀後感,讀者有興趣也可以參照:
毒舌派。斷背山
我看《斷背山》
想見斷背山

2.03.2006

The note from Dr. Lamana...

Dear All:

I wanted to share with you some thoughts after our last class. First, I found it interesting to note a shift in all of you. From a certainty about who is the good guy and why, to a sense of confusion and dissatisfaction. I think that the opposed positions -and our dissatisfaction- alert us of the fact that there are no easy shortcuts when dealing with difference. No black/white narrative strategy of representation is going to undo hegemonic designs.

Second, I believe the debate (ours and theirs) makes clear to what extent domination, in particular a colonial one, is in a last instance epistemological. It has to do with defining reality, ends to which there are many means, including how difference is conceived and becomes materially recognizable. We'll keep on returning to this point.

Third, the debate shows what I believe is a double-bind that makes imperialism effective: assertions of difference can lead to exotization (the colonized is inexcusably other, therefore inferior); assertions of sameness can lead to an imposition of Western ways as the only way, which not only does the epistemological job but makes the other an idiot who fails to comply.

Last, a point about class dynamics, disciplines, and performance. I know that some of you where a bit hesitant about the disciplinary diversity of the group. Although I myself believe that is a plus rather than a problem, I wanted to share with you interesting ways in which this is already resulting in unorthodox thinking. Giancarlo, who is from archaeology, wrote a reflection paper on the debate that could be from any literary critic -all about disciplines, places of enunciation, asking questions of representation and authority; on the other hand, Ryan, who is from English, wrote one that to me was clearly anthropological -all about rationality and cultural difference.

火星文 Part2


謎樣的詩句 Part2
Originally uploaded by bravesheng.
多數「火星文」的評論,跟對「台」的意見有些相似之處。當某種表達方式被當作品味而另一種被當作粗俗的時候。那麼,像圖片裡這樣的文字,會不會在國學老師的眼裡,是比較像樣的火星文呢?

不過,作為社會現象來觀察,汪宏倫作了一種社會工程式的閱讀,讓我想到以前心理系學長余伯泉的博士論文題目:「軍艦國造及其心態之探討」

2.02.2006

An enjoyable class: on colonialism and first contact

這學期從今天起要改變,再不變大概就會被卡在這裡。

這學期每星期四都有種被洗滌的感覺,因為傍晚的一門旁聽課。在西班牙文學系的課程,談Colonialism and First Contact。我沒有修是因為本來想要多留點時間給自己準備資格考(雖然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準備出什麼成績來,唉唉唉....),不過去聽之後才覺得可惜;怎麼我們系上沒有這樣的老師?這位Lamana博士在西班牙文學系的位置有點奇特。他實際上是Duke University人類系畢業的,跟敝系的新任助理教授是夫妻檔。大概因為他作的是西班牙初期殖民的寫作與殖民歷史檔案的關係,所以同時申請工作時走西班牙文學系的方向(他本人是阿根廷人,系上的新教授是匈牙利裔,作日本媒體研究)。
這門課的名稱以殖民主義為名,乍看似乎是各地殖民歷史的比較。看了課程大綱之後,發現reading很有趣,涵蓋各殖民接觸時期的世界觀為討論的題材。包括了Sahlins and Obeysehere 關於庫克船長的公案討論;關於澳洲人Leahy兄弟與新幾內亞人第一次接觸時,兩造的描述;The world as cheese and worm, world system, Taussig的Shamanism, colonialism and wild man...但是課堂討論是以殖民主義與兩個文化的接觸過程中,對於差異的觀點如何在其中成形。課堂教師說的好,這門課的討論重點是,"How difference is understood and not translated into inferiority." Speculation, curiosity, and sensories are all involved in the process of making sense.

這門課讓我對之前被歷史資料所籠罩的殖民接觸,有了現象學和身體式的認識角度。我應該要去找看看他的論文到底是怎麼寫的...

債命與自我

一段關係會在雙方的吸引中出現,但並不會在眾人的吶喊和評論中成長。曾經有朋友在以前寫了一本名為「債命」的論文,討論無從解釋的情感欠債與命定的現象。我想不只那時朋友拿來作為討論對象的風塵女子,而是所有關係都面對這樣的練習。

如同不應被眾人的期待或者轉折意見左右自己對人生的看法,感情也不是一種作為顯示成熟的代幣。所以在各種感情關係裡,有願意屈就,有感動等待,有迷惑徬徨,有傷痛自省。之前一直在想這種情緒應該是有個出口的;找到出口就可以像螺旋上昇的松子一樣逆向離開這個只有一方天光的井。不過漸漸地覺得,面對這種情緒該是一種基調,因為這樣的基調人才能夠「認」自己的命,償自己種下的債,而不是去追逐有如進步的意識型態般的成熟。不過這卻不是意味著,忽略彈性面對世界的方式;畢竟要能夠學會後者,才有辦法在其中發現可以拿來反照世界的稜鏡。

1.30.2006

Lost in translation

不知道在那段奇特的關係裡,自己被影響改變了多少,失去了多少對人的信任;然而聽到妳需要說話的時候,不知道為何仍然會覺得,我有讓選擇離去的妳,進行對談進而心情得到平撫的義務。我想,這是我對自己情緒問題無法掌握,而自投羅網的不平等條約。

自己卻怎麼都沒有學會?我是在你沒有機會選擇的時候,才會想起來說話的對象。那個奢侈的夜晚,對於時間和空間都拮据的妳,在妳離開的時候,我的心是空的。

這篇心情的原標題其實是:真個得了便宜又賣乖

1.25.2006

The reasons

An elementary school teacher expresses her despair in the future to raise children of her own, probably because that she has been seeing lots of kids in her school suffering from careless parents. I understand that. Although for myself, I have two reasons I want to grow with my kids in the future.

One of them is the inspiration by Oe Kenzaburo's writing about his interaction with his son. I believe that no matter what kind of physical condition a kid is given to live in this world, it is the responsibility and the lesson for the parents to learn how to deal with it and learn the message kids bring onto this world, rather than taking a hesitating step from the over-threatening environment.
The second reason has to do with previous experience in my life after giving myself a second thought to this disagreement with the rationally engaging teacher. I have lost those who are critical to me at the times when they were not knowing anything about relationships. I realize my desperate eagerness has something to do with that.

(Not) surprisingly, such memory has the silent power over me even now.

(I still remember, you cried, after watching that movie)

1.24.2006

火星文

在網路上看到學生對火星文的回應,
我覺得比老師有概念多了。

標題:出題老師對火星文亦無充分了解
發表者: 失意體前屈 2006/01/24 15:22:09

基本上火星文那題根本出錯
orz不是那麼用的
並不是五體投地的意思
而o是否小寫也沒有太大的關係
基本上orz這個“詞”的由來是從日本動畫來的
當人物受到重大打擊時常會有類似orz的姿勢出現
以顯示人物的感覺﹝另外常搭配燈光與冷風與震驚的音效﹞
而orz出現後更能在文字介面上表現心中感觸
o就是代表人頭可以用很多其他字或符號替換,如:囧rz
所以並沒有固定的樣式

出題老師根本不懂orz的意思即出題
實在是相當不負責任

Versus Quartet


Versus Quartet
Originally uploaded by iceplee.
This is the picture I like the most of our premature quartet.

The cellist Algy just got his composer diploma from the Music Academy of Vienna, and is getting married over the Chinese New Year. I congratulate him and wish all the rest of us a great year!

Kidding life is not what I want

I thought I was in a feeling of deep connection, but it looks like a kidding and casual one which I am not enjoying that much in. Sometimes, you have to go through the icebreaker but only find the attractive mystery is constituted by distant imagination.

Should I keep the mystery or should I expel it?

1.19.2006

如是生活,如是想像

似乎生活將要有一種變化。變化以想像堆砌成的內容居多。
也許這是一種愉快的枷鎖,如果說自己的生活會因為這樣而鎖住的話。

誰知道這樣意外的旅程會走道哪裡?

1.16.2006

一份放在電腦裡的note

剛剛又看了一點跟W剛分手時的msn通訊。真是一個直線墜落的過程,不知道為什麼我當時那麼衝,那麼擔憂害怕,那麼快的把它變成一個問題。想到要出門坐飛機時媽媽流著淚說,要我碰到困難時不要一下子就生氣起來,這真是最真實的建議和對我的批評。

昨天跟Joyce去唱歌的時候,竟然沒有想到要唱一首歌獻給她。現在在這樣的高空裡,我突然有這樣一種感覺。想要這樣做。畢竟許久以來沒有碰面,我還是很喜歡她。甚至覺得她真是我配不上的那一型的人。不過當我把這種感覺跟她說的時候,她不太喜歡這樣的說法,覺得這樣說起來我還沒有認識到她的缺點,而她的缺點是認識她這個人的關鍵吧,我想她是這樣的意思。

不知道為什麼,又想起了會用舌頭打櫻桃梗結的C。還記得她咕嚕咕嚕的轉著眼睛,就把結打出來的樣子。

我想念她。

2005/8/22

1.13.2006

轉載一篇故事

以前曾經寄給C的一篇故事,原文比這個還長許多,在此因為某種心情而轉載
如果讀者看到有任何疑問,請來信告知

汽車旅館之夜
褚士瑩

到了機場,我走到租車公司巴士接客人的停靠站,看到我在網路上預訂的Alamo
租車公司正好關了門離開,我記得在網站上看到,這巴士每二十分鐘巡迴一次,也就是說,我還必須站在枯燥的機場門口再等二十分鐘,這個念頭讓我突然猶豫起租車的必要性來,在陌生的地方開車,突然成為一股恐懼襲來,我攔住一個四方頭的警察,問他機場裡有沒有服務台。


「你要問什麼?」他對於我小看他的功能,似乎有些不以為然,但是老實說,我的確覺得他就是一座會移動的充滿肌肉的小山,服務台似乎是個比較好的主意,但是顯然
Ft. Lauderdale 機場沒有這樣的設施,所以我只好問他縣營巴士到不到市區。

「到是到,」他看了看手錶,「但是上一班剛走,你可能得等……」


他接著說了很多別的,我都無心聽,心裡下定決心去搭計程車,直奔碼頭,原本以為碼頭附近總該有飯店的,沒想到是個完全封閉的、門禁森嚴的港口,附近除了鐵絲和樹林外,連路燈都沒有,於是我要求司機沿著一號公路往北走,在最近有旅館的地方讓我下車,我用走的來找住處。

結果並不順利,由於城裡有大型醫學會議,以及美國海軍訓練活動,所以城裡稍微有點規模的飯店都被訂滿了,我背著行李四處詢問,Comfort Suites 正好剩下一間 executive 套房,但是要149.99元美金一晚,由於我並沒有收入,所以這樣的價錢住在日光燈籠罩的房間裡,一個人看著兩張 queen size 的床,顯得有些可笑,沒想到這一猶豫,後面的一對年輕夫婦就立刻掏出信用卡將房間訂下來了,顯然我不是唯一困擾的人,所以我繼續走,附近還有一家房間看來更多的
Embassy Suites,它們還有幾間房,但是最便宜也要217元美金,我的下巴幾乎要掉下來了,誠實地告訴他們這完全超過我的預算。

「真是貴啊!」

名牌上面寫著「來自波多黎各」的飯店經理抬著鼻子說,「我倒覺得這價格很有競爭力。」
門房小弟在一旁看到我的情形(或許他會讀心術,聽到我說『這傢伙說得真是屁話啊!』而大表贊同),告訴我附近有一家 Landmark Inn,一個晚上只要一百美金,我謝了謝,但是心裡還是覺得貴,後來我決定找汽車旅館,先遇到一家墨西哥家庭經營的 inn,一晚59.99元美金,門口圍著白色的矮欄杆,還有一個小小的游泳池,後來再走,找到一家停滿了大貨車車頭的 Winwood Motor Inn,穿著睡衣和粉紅色毛茸茸拖鞋的女中,告訴我一晚49.99美金,房間充滿了煙味和我猜想是大貨車司機和廉價妓女的味道,但是我還是決定住下來,不過就是一晚。

房間抽屜不知道幾年沒有清理過了,十分倒人胃口,裡面有煙灰、餅乾屑,以及看不出原本是什麼的粉末,但是我原本就沒有打開抽屜的必要,既然好奇只好付出代價,一個個打開以後,我找到同一個人用紫色簽字筆在四個不同抽屜底板的塗鴉,我連綴起一個簡單的故事:

塗鴉一

I LOVE SHINE 12/6/87 FOREVER
(LOVE四周還畫了一顆心)

塗鴉二

TEE LOVES SHINE FOREVER

塗鴉三

I LOVE YOU FOREVER

塗鴉四

(這是資料最齊全的一則)

I HEARD HE IN JAIL I STILL LOVE HIM FOREVER
所以在一九八七年的十二月六號,一個叫做 Tee
的阻街女郎,在客戶完事回家陪老婆小孩以後,她想:「既然錢已經付了,為什麼我不放自己一晚假,好好睡一晚明天再說?」於是她打開電視,打開冷氣,洗了一個熱水澡,看到床上爬著小蟑螂久久徘徊不去,先是縮起腳來,覺得有些噁心,但是久了也就習慣了,到了半夜一點五十三分,Tee既睡不著,也不想回到街頭,於是想到口袋裡有一支簽字筆,就在各個抽屜裡寫下自己的一點祕密,她在畫這許多心的時候,在寫這文法錯誤百出的句子的時候,在寫Shine 的名字的時候,心裡頭是否也劃過一陣甜甜苦苦的滋味,像是舌尖第一次嚐到日本料理店的生海膽那樣?

1.11.2006

奇人奇事

請看連結

刷卡可以賺錢?)

像我這種窮學生看到這樣的新聞都會很羨慕。我寧可要她的電話不要林志玲的...

The difference between culture and folklore

今天上folklore and politics的課,instructor以一篇文章來解釋在美國的學術歷史上對folklore的處理一直是介於人類學和文學這兩個學門之間;但是另一個問題是關注到到底這兩個學科定義的subject是什麼對象。於是人類學從文化來界定,文學可能以語言的類別來區分。但是folklore的對象可以隨著使用這些民俗文化的人來界定。

於是某個奇怪的問題出現,照理說原住民的活動應該都可以叫做folklore,卻很少看到在文化節上面用folklore這個字,反而都是用cultural festival。也很少在一般的談論時說到「原住民的民俗是如何如何」,而都指稱其「文化為如何」。這讓我覺得在展演的取向和媒體上,原住民一直是以「只有文化,沒有生活」的狀態被呈現的。There are only aboriginal cultures, but no aboriginal people and their folklores.

這個狀況一方面反映了「民俗」這個詞針對majority來使用的一個傾向,也反映了在翻譯的過程之中,某些詞彙已經隱然地根質在特定的對象上。民俗的稱呼一直以來被漢文化使用,使得那個imagined communities的對象從小就一直現訂在多數人的習慣之上。而文化這樣的詞,我記得是日文翻譯之後進而被中文所接受,也應該可以注意到在十九世紀末,日本學界根基在歐洲的觀點上轉用這個詞彙,如何進一步被中文和民俗作區別。

不知道是不是小題大作。

1.06.2006

Bloomington visiting

My good friend Michael is leaving Pittsburgh and going back to Bloomington for his final stage of thesis writing. At the same time, he is teaching a course this semester.

So before the beginning of the semester, I was offering the help to drive him back to Bloomington since the poor guy has no friend to help him over and his fiance is busying preparing the classes for the semester. I do like to visit Bloomington and see what it is like there. However, I was just back from a long flight and lack of sleep. So my travel to Bloomington becomes a long driving developed up with soar throat and blowing nose... But I got a good time over there.

今天在系館走道上和幾個剛來的老師聊天,大家都知道我跑了八百里幫系上助理教授的未婚夫搬家。一位老師開玩笑的說,這位助理教授有沒有運用我作為她TA的方便給我壓力。一聽之下,我和那位助理教授都連忙說沒有。有時候一些簡單的對答,會不小心給了別人一些奇怪的聯想,唉唉。

在Bloomington只有短短一個晚上,Michael吆喝了他和Jennifer以前在那裡的buddies出來喝酒,我們到一家叫做Irish Lion的pub坐著。據說這裡是當地只要有人準備畢業就一定會來報到的地方。Michael不知道是不是希望這樣可以加速他寫論文的時間?來的人都是人類系的朋友。因為Jennifer的關係,認識的也大部分都是作東歐方面研究的朋友。Alex是其中一位,他的田野在俄羅斯。確切題目我沒有搞清楚,只記得當天他是從這學期要教Cyber Anthropology講起的。主要的內容是談到如何從科幻電影裡面看(主要是冷戰時期)人類對於未來和衝突的想像。他舉了幾個例子想要整個放在這個脈絡裡面,我問了個問題,不知道日本的科幻動或和機器人的想像要如何放置在這個冷戰架構裡面。他似乎沒有特別想到這點,說要回去想想。

聊著聊著,Alex講到他去俄羅斯逛strip club的經驗。他說在俄羅斯那裡,因為共產主義到資本主義的劇烈擺盪,你幾乎什麼都可以用錢買到(我問,這到底是共產主義還是資本主義的影響?)。他說在strip club裡面的花樣也變成menu,直接讓你點。於是他在那裡看,喔,摸摸要多少盧比,抱抱要多少盧比;ㄟ?看到最後一項,花費最貴,大概折合接近一千元美金(天阿),叫做"Stoneface"。他好奇的問那些小姐,這最後一項Stoneface是什麼意思?那些小姐剎時花容失色,直說點前面的前面的,我們什麼都可以,就是不作那個。人越是不給知道,就會越好奇。於是他又問另一位,什麼是stoneface,但是他沒有要點。小姐還是馬上避重就輕,轉移話題。一直到最後,他們已經要離開這個club了,Alex不死心,在吧台那裡問服務小弟,到底什麼是stoneface。小弟看了他們一眼,同時撇見旁邊一起去的中國朋友,說不是他要的吧?那位中國同學連忙否認。小弟於是說,有些人喜歡的方式不同,stoneface就是讓你literally拉小姐去撞牆,一直撞倒你爽為止!Alex繼續補充說,在俄羅斯錢的威力真的已經是超越一切,甚至是花錢要人abuse小孩給你看都有(我們學中國哲學,喜愛冥想靜斯的Michael聽到已經快要受不了,要他不要在講下去了...)。

這麼恐怖的經驗,難怪那位Alex說,當他覆述這個經歷給他的指導老師(據說是一位和藹可親的老女士)聽,並且說想要作關於這種customized abusive culture的研究時,那位老師當場對他扔了一本書過去...

1.04.2006

魚類與國界

今天跟朋友出去吃飯時,小小地炫耀了我把真空包裝的烏魚子闖關成功帶來美國的成果。覺得自己還蠻幸運的,沒有經過海關檢查裡被小狗狂嗅那關(上次我回來的時候,背包裡沒吃掉的蘋果就被牠嗅出來了)。朋友卻說,聽說現在可以帶魚製品來美國耶。「為什麼?」「因為魚類是沒有國界的阿。所以聽說魚鬆和魚加工品可以,但是肉和水果就不行。」

真是這樣嗎?魚類無國界,肉類有;商人無國界,勞工有;知識無國界,但是專利權有...看來物種和國界的關係可以好好研究研究。

1.02.2006

年的跨越

2006在等待飛行中到來。從台灣坐飛機回來時,不知不覺失去了在美國作2006倒數的機會。從大阪起飛時已經是12/31下午一點。那時候大蘋果前的金球大概正隨著人們的倒數計時緩緩落下。我記得看到新聞訪問籌備的負責人,他說一生中有一些事情你不會想要搞砸,比如說在教堂聖台前說錯妻子的名字,或者是讓金球掉下的時間和大家數的不同步(...這傢伙還蠻會牽拖的)。

在台北也miss掉在外面倒數的機會。不過倒是必須的,因為倒數六個小時後就要現身機場;如果那時候真的跑去擠在信義計畫區,大概只能在兩三點之後才能脫身,然後就準備整理完行李之後直奔機場。

這次匆匆回家卻覺得比之前要輕鬆,也發現家裡有了一點點變化。第一次聽爸爸批評起陳水扁,對於他在台北市長任內把關渡公園成立起來的魄力還有一些改革的盼望,一直讓老爸對民進黨政府有些期待。但是從敗選以來的處理方式,讓老爸對於民進黨的狀況失去了長久以來的包容。「最可惜的是蘇貞昌」,大概在這種時候,台下觀看的民眾也不知道這場歹戲要如何起死回生--而他們早已經失去了陳水扁在市長時期宣示的市民參與的機會。

在擁擠的客艙裡坐著,也會睡去個兩三小時,竟然還作了夢。夢到和H學長一起去我做田野的地方,卻被田野裡的朋友說你還要來看什麼,沒什麼可以看的了。不覺得自己對要作的題材有這麼焦慮,卻不得不承認每次碰到都已經認識十年的田野朋友,都會自我質疑是不是真的缺乏創意。之後好像還隨著H學長去了什麼地方,此時卻已經想不起內容。記憶裡只剩下機艙裡嗡嗡的聲音和頭頂忽明忽滅的閱讀燈光。

2006,我還沒辦法好好地迎接你,我還需要把2005再想一想。